阮炘荑咳了两声,立马端正姿态,并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道:“好的,除了姐姐,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
“……”温惜寒又一次被梗住了,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么厚脸皮、给点阳光就灿烂、忒会顺杆子往上爬的阮炘荑!
还有戚璟宁说得果然没错,阮炘荑这放荡不羁的灵魂,释放起来真的是——太放荡不羁了。
等等,这么说的话,那个契机……不就是她?!
……
不想再搭理阮炘荑,温惜寒用力端起茶杯,连软糖都忘记还给她,就气恼地回了办公室。
放下茶杯,温惜寒蹙眉看着手里的草莓味软糖,细长的手指缓缓收拢,软糖的塑料外包装被捏出“咔咔”的声响,听着有些刺耳。
两秒后,温惜寒眼不见心不烦地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将软糖丢了进去。
但在关抽屉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又在半道上将抽屉拉开,指尖轻轻点了两下边角,伸长手将最里面的一小罐冰糖拿了出来。
温惜寒放了两颗冰糖在泡的金银花里,就将小罐子放回原位,关上了抽屉。
沉在茶杯底的冰糖在热水的作用下一点点化开,糖度晕染,渐渐的,整杯茶水都被浸上了甜味。
温惜寒一走,茶水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沉寂。
阮炘荑接了杯温水,重新坐回单人沙发上,翘着腿,再度看着落地窗的景色出神。
下午,一切相安无事。
因为温惜寒并没有刻意地给阮炘荑安排事情,所以她整个下午都比较清闲,本职工作完成后,到点准时打卡下班。
在开车回公寓的途中,阮炘荑路过家花店,几乎临时起意想买点花来装饰下客厅,也不嫌下班高峰期潮汐车道要绕远掉头的麻烦,她打着方向盘将车拐了过去。
花店进门处装有个风铃,有人进出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老板娘正在插花,听见风铃声,慢条斯理地修剪好枝丫,声音轻缓舒柔:“您好,需要点什么吗?”
阮炘荑大致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一盆只开了一朵的红色曼珠沙华上,“那个怎么卖?”
老板娘取下手套,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抱歉,那盆花是不对外出售的。”
“这样啊……”阮炘荑语气惋惜,又不舍地看了好几眼,老实说,那株曼珠沙华她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
“那盆花是我种的。”见阮炘荑是真的喜欢,老板娘笑着解释道,“看着它发芽、抽条、结苞到开花,时间一久,就舍不得卖了。”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点种子,你自己拿回去种。”
阮炘荑客气应道:“那就谢谢老板了。”
老板娘笑笑,从花盆里挖出两株带点绿芽的种球,又装了点营养土,递给阮炘荑之前还详细交代了下种植的注意事项。
阮炘荑一一记下,再次道谢后,在老板的推荐下买了一束适合插在花瓶里的洋桔梗和一盆可以养在阳台的荼蘼花盆栽。
结完账,老板娘贴心地在盆栽周围包了层防磕碰的泡沫纸,又送了两小包肥料给阮炘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