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哼了一声,好几日都没有查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当真是无用的紧。
因此,她也没有那多问的心思,“把蜜饯拿来一些,那些保胎药难喝死了。
唉……也不知道晟妃她们多久能回来,整个后宫都没几个熟悉的人,都要憋坏了。”
听着夏冬春每日不重样的抱怨,鸣玉也只能不断地安抚着,“小主若是真的无聊,不如就给小皇子绣一个肚兜吧,小皇子要是能穿上额娘亲手绣的衣服,不知心里有多高兴。”
“刚生下来也就那么点大,他知道什么呀?偏你这么重视,一件接一件的绣。”夏冬春抚摸着肚子,嘴上虽然说着嫌弃鸣玉的话,但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毕竟她确实喜欢小孩子,如今自己能生一个,自然要把所有好东西都准备给他了。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便将绣花绷和针线都拿过来吧,我为他绣上几针。”
鸣玉应了一声,便将绣篮带了过来,同时她还带了一把团扇,就这么坐在夏冬春身边给她扇着凉风。
“小主也当真是辛苦,这样燥热的天气里都不能用冰。”
“那几个太医,一个两个的都告诫本小主不要用冰,会损害胎气。我也只能为了孩子,辛苦地忍耐着了。”
与夏冬春不同,鸣玉的庆幸更多一些,“还好太医们都嘱咐了这件事情,若小主一无所知还日日用冰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啧,勿要说那些丧气的话,罪魁祸首都已经抓住了,用些冰也没什么的。”
夏冬春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条帕子几乎都粘湿了,她看着上面绣的花儿,“对了,给晟妃写一封信吧,将宫中的事儿都告诉她,叫她不必担心承乾宫了。”
鸣玉眨了眨眼睛,她也知道小主和晟妃的关系不错,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小主竟然还想着叫晟妃安心。
只不过一封信而已,鸣玉很快便准备好了,还遵从夏冬春的命令,在信的末尾加一句希望晟妃从圆明园回来的时候,能够带回来一条新帕子的话。
陵容拿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以为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夏冬春来寻求自己的帮助,结果说来说去竟是为了要一条帕子,真是叫她哭笑不得。
“夏贵人这封信……”照水欲言又止,脸上甚至带着些许嫌弃之意,“怎么一点重要的事情都不说,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
好在卫太医也同样来了口信,不然在这圆明园中我们真的就是瞎子了。”
“麝香的来源倒是查清楚了,那份毒药却至今都查不出来源。”
陵容叹了口气,她叫照水将那封信收好,放在显眼的地方。
自己则是当真挑起布料来,拿起绣花绷为夏冬春绣起手帕。
照水也没有再多说,毕竟皇上很快就要到水木明瑟了,娘娘这般表现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顺便展露一下姐妹之情,从而得到帮忙查案的权力罢了。
皇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陵容在窗前绣花的样子,“今儿天气不好,你怎么还在窗前绣花。”
“臣妾本来也不想绣的,但是夏贵人写了信过来,说什么都想要一条新的。
看在她有孕的份儿上,臣妾就为她绣了。”
皇上一转眼,倒是看到了桌上的信,他抬眼示意了一下,“刚送来的?”
“是啊皇上,您看一看这封信,帮臣妾评评理,夏贵人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陵容放下绣花绷,将那封信展开送到皇上手中。
皇上扫视了那封信一眼,通篇都是夏冬春在宫中无聊的抱怨,还有撒娇卖痴要新帕子的话语。
“她如今有孕,你便让一让吧。”瞧见这两人感情确实不错,皇上倒也笑得开心,他合上信纸,“最近内务府新得了几匹雪青色折枝花卉纹绸料,听说工艺独特,在不同的光线下能展现不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