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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可能喜欢上他了（第2页）

“现在，朝廷政务离不开你。”皇帝平淡地回答。

“那臣死前，再为陛下尽力一年。这期间臣做什么，望陛下再勿过问。”赫连明睿笑了。

不出他所料。如从前数次一般，父子之间如同虎狼，用别人的性命做着交易。

只是赫连明睿不敢相信，为了让晋王顺利即位，皇帝竟然愿用太后的性命做赌注，换取他最后的效力。

眼前这个曾经被他当作父亲的人，为了所谓的天下，什么都能抛弃。

他的血管里，就流淌着这个人的血液。这血液足够冰冷无情，能让他将屠刀举向任何人。

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苦？

皇帝默默看着他的太子，良久，平静地勾起唇角。

“朕量你也做不到。”

“请陛下拭目以待。”

赫连明睿最后看了眼这个苍老而疲惫的男人，面无表情离开。

……

苏芷在亭中和淑妃聊天。赫连韦真心不在焉靠在栏杆上，掰开米糕喂鱼。

池中锦鲤欢快地挤作一团，争抢那为数不多的米糕，金色和红色的鱼鳞在阳光照耀下，如同珠宝般耀眼美丽。

不时有几个宫人路过，看到赫连韦真便捂嘴嬉笑。比起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她们家的王爷可以说是最不拿架子的，还时常与她们玩闹。

只是比起女子，王爷似乎更钟情于钱财和古董玩物。这让她们非常沮丧。

淑妃也为此沮丧得很。儿子都二十五岁了，亲事尚是八字未有一撇。她给说的媒，他不满意。皇帝指的婚，他又是头疼又是脑热，百般推脱。

以为是他那方面不开窍，给他送去几个美姬，他满不在乎。美姬回来哭诉，“王爷整天泡在收藏室里，根本就懒得理咱们！”

好像那些个花瓶烂古董，比娇滴滴的美人还娇美，惹得他寸步不离。

淑妃当时就不淡定了，她这儿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私下里问他，他心疼地说，“结婚多费钱。王妃什么的，养不起养不起。还不如买副古画回来供着呢。”

这个儿子，脑袋瓜里好像就只有钱和古董。也不想想，他是堂堂王爷，会缺钱么？

分明就是不想结婚，故意找托辞呢。

今儿淑妃看到了苏婉婉，是越看越欢喜。这姑娘脸上有点伤是膈应了点儿，不过瞅着模样挺美，性子也平直真诚，最重要的是，儿子似乎对这姑娘有些想法：

他人在那边喂鱼，眼睛不时瞟过来，在苏婉婉身上晃悠几圈，手里的米糕都掉地上了，把池里锦鲤给急得团团转，他却浑然不觉。

看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淑妃还能不明白吗？

可惜这姑娘是太子的宠姬，又卷进了宫闱争斗。要不淑妃真想问问她，愿不愿嫁他们家真儿？

苏芷对淑妃这番心思浑然不觉，一边摸着糕放进嘴里，一边想着皇帝跟她说的话。

想起皇帝那轻描淡写的表情，她真有些不明白，妻子死去，作为丈夫和父亲，竟然如此淡定？

更让她难受的是，赫连明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他该有多害怕，多痛苦……她真想抱住那个小小的他，告诉他别怕。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刚才在大殿里，她只能抱着他，让他知道她在身边。

她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怕提起旧事让他伤心。

苏芷闷闷不乐，嘴里的米糕索然无味。

见苏芷满脸伤感，淑妃猜到了七分，安慰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苏芷回过神来，道了谢，抬头撞见赫连韦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