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果然生了犹豫。
她抿了抿唇,眉头轻蹙又松开。
“木大夫。。。。。。”
“姑娘放心,木大夫到时会将方子也一并留下,左右姑娘已经没了其他心思,不若就大大方方让木大夫瞧一瞧,兴许这事儿顺了主子的意,主子还能还姑娘一些清净。。。。。。”
仓凛像是豁出去了,只奔着裴晏舟的痛处开口,越说越像是将生死抛到了脑后。
直到宋锦茵应下,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总算是做成了一件事。
至于如何做成的,他已经不想去回想,更是不敢侧头去瞧主子所在的位置。
而早在二人说话间,木大夫就知晓,锦茵姑娘大抵是不会上马车了。
他从前头的马车上下来,背着药箱,一直等在旁侧,也终是等来了仓凛的声音。
“劳烦木大夫。”
“这处怕是不好诊脉,姑娘不如。。。。。。”
宋锦茵将人带回了那间小院。
裴晏舟能寻到她,寻到绣坊,那这间老旧的院子,便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
“两位里头来吧。”
宋锦茵推开门,也没管后头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未再往后瞧。
仓凛领着人进屋,入目便是一棵还透着绿意的矮树,一眼便知名贵,旁边还有一小圈绿色小菜,被东西搭着围了一层,与这冬日格格不入。
旁侧灶房里头还挂着一条条的肉,满满当当。
而另一间小屋虽是关着门,里头却隐约有药味飘来,透过木窗,还能瞧见里头有晾晒药材的木架子。
富足宁静,同院外的破旧天差地别。
仓凛虽忍不住发出感叹,但心里不免又是咯噔一声。
锦茵姑娘是手巧,但这矮树和备好的药材,还有那一条条半熏干的肉条,甚至是小院里被围起来的一小片菜园。
这些,都该是出自沈玉鹤的手。
这般瞧下来,他们那几日,倒像是一对过日子的。。。。。。
“仓凛大哥?”
宋锦茵见他站在院中不动,回头喊了他一声。
“仓凛大哥不进来吗?外头落着雪的。”
“这就来。”
仓凛回过神,下意识看了一眼旁侧的石墙,又赶忙跟了上去:“天冷,属下去替姑娘生个火。”
屋子里确实寒凉,宋锦茵朝着来人歉意一笑,同人坐在小木桌前。
“劳烦木大夫,我有孕在身,极少在屋里头烧炭火,只有灶房里火烧起来了,这头才能暖和一些。”
“姑娘就是在。。。。。。在这样的屋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