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玄卫长剑一抽一挥转了身,剩下的那些麻烦事,指不定就会落到她身上。
“就是之前欺负姐姐的秀秀。”
小丫头忍着笑,同宋锦茵凑近了一些,“她昨儿像是同人吃了酒,钻进茅房里睡了一夜,今儿个被干活的阿婆瞧见叫醒,闹到绣坊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睡,睡在茅房?”
宋锦茵顿时没了胃口,但亦是睁圆了眼,一脸好奇,“可这样冷的天,她如何能在那地方睡一晚?”
“所以说她是吃醉了酒呢,自己还在绣坊里寻了床褥子过去,阿婆说,那褥子上的金线都不闪了,全是泥。”
宋锦茵收起了正在吃的东西,反倒是小丫头说完,还朝着热气腾腾的饼子咬下了一大口。
这样的事,就算秀秀身后有辛绣掌撑腰,也足以让绣坊里的姑娘议论上好些时日。
宋锦茵也不例外。
只是此时秀秀不在,她也不知这事同昨日那些个玄卫,有没有关系。
进屋时,宋锦茵在自己的小桌前瞧见了一块包好的饴糖。
她抬眸往四处看了看,并未瞧见其他人手上有相同的小东西。
“给你你吃就行了,还怕下毒不成!”
许是秀秀出了这么件事,莲香瞧谁都高兴,见着宋锦茵站那跟个木头似的,她停下同人说笑,侧过头来瞧她。
她桌上是一块米糍,宋锦茵看了一眼,像是刚刚她抱着进来的东西,只是她不太记得自己有给过莲香。
“这饴糖是?”
“莲香家里卖这些的,给咱们几个都送了一块。”
旁边有年轻绣娘凑了过来,同宋锦茵解释了一句,
见她只是诧异,并未有其他神色,那绣娘又小声道:“你上次同辛绣掌说的那副金蝶穿花图,若是继续绣的话,可能叫着我瞧一瞧,教教我?”
“当然可以,只是说教,我怕是还没那个本事,姐姐可以自己看看针法。”
宋锦茵点头,没有一丝犹豫,神色坦荡。
反倒是转过来瞧她的莲香皱了皱眉。
这丫头果然是个笨的。
现如今只要没成为厉害的老绣娘,哪有愿意让人瞧见真本事,给机会让旁人压过自己一头的。
也就是碰着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
思及此处,莲香撇了撇嘴,抬手在二人之间挥了挥。
要不是今天接了宋辞一块米糍,又听见秀秀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她才懒得开口。
“诶诶,你要学针法自己私下去学,可别用我这块糖来说话。”
“我晓得的莲香姐,只是之前看着宋辞不爱开口,这不今日搭上话了,自然就多说了一句。”
“那也该是你私底下的事,再说了,如今请师傅,可都是要送东西的!”
莲香说罢又看向把饴糖放进嘴里的宋锦茵。
不知是不是糖很甜,她还颇为高兴地弯起了眉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