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面露担忧,但不敢多言。
只是她步子刚行了没几步,那声音却又再次从后头响起,唤住了她。
“罢了,不必去了。”
许幼宜垂眸,溢出嗤笑,“她本就不该好好的活在那个院子,走了就走了,也省得我往后瞧见。。。。。。”
也省得往后瞧见,总是让她在恨和自责里反复拉扯。
转身前,许幼宜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而这一抬眸,正好与望过来的面具男子对了个正着。
只是虽有心绪波动,她还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曾经她也曾因着相似的路人偶有停留,可只有那初一眼的相似,再往后,她怎么也找不到故人的影子。
时日一久,她便极少再因着相似二字而停下步子。
她明白,都是虚影罢了。
而在她离开后,周延安一直都未收回视线,哪怕长街尽头再无身影,他袖中紧握的手也都未曾松开。
无人知晓他的隐忍,在瞧见她的那一刻。
他只想上去再唤一声她的名字,但最终还是拼命压住了冲动。
许幼宜该有她明媚的人生。
而他如今这副模样,怎么都不应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有那句从未说出口的心意,大抵是永远都不需要让她知晓了。
周延安回过神,继续看回面前的人。
只是仓凛却在这一刻起了疑。
他停下了这处的搜查,同前两次一样,一脸冷静地将手底下的人唤了回来,而后告辞离开。
他想他应当没有瞧错,适才那个让面前这位东家气息紊乱了一瞬的女子,是许家姑娘。
可他二人,怎会是旧识?
。。。。。。
裴晏舟从皇宫出来后便直奔向那座宅院。
甚至在临近府门时,动作慢了下来,身子微微僵硬,有些不敢推门而入。
其实早在这一路都没收到任何消息后,他心里隐隐就有了猜测,可他始终不愿相信。
直到他瞧见了忐忑的玄一,和嬷嬷皱眉叹气的脸。
还是没有宋锦茵。
整个宅院并没有他脑中那人的身影,甚至都没有搜出一丝她的痕迹。
裴晏舟停在那间烧毁的屋子前,再也没能忍住心绪,喉中腥甜涌出,鲜血洒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