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事,就是世子离府前交代,让府医给你配些药。”
“奴婢多谢世子记挂,还劳烦王管家亲自跑一趟。”
来人又看了看桌上刚放的几个玉瓶,有意想说上两句世子的好话,但嘴巴张开时又突然泄了气。
在这丫头面前,怕是没什么好劝的。
何况她膝上的伤,也确确实实是主子自己下的令。
不欲弄巧成拙,王管家瞧见了宋锦茵篓子里刚放进去的青色荷包,话锋一转。
荷包是十足十的男子气。
他眉眼突然染上喜色,朝着宋锦茵开口:“果然还是得锦茵姑娘的手艺,这荷包的配色和样式,都跟世子极其相衬,若我没猜错,这可是姑娘给世子新做的物件?”
细想下来,宋锦茵已经许久没有替自家世子爷做过东西了。
以往有中衣靴子,还有些小物件,陆陆续续会托他送到世子跟前,有些小东西世子从未佩戴,但也并未露出一丝抗拒模样。
王管家便逐渐上了心。
只是眼见着宋锦茵送去前头的东西越来越少,如今甚至连中衣都省了,他这心中不是没有过猜测。
可眼下这荷包,瞧着却是个新鲜物,又是男子式样,除了是赠与世子,王管家不做他想。
屋内气息凝滞了一瞬。
宋锦茵的指尖微微一动,笑容有些干涩。
“王管家误会了。”
声音一响,面前的人愣在原处。
不是给世子爷的,那外头这点子人不管谁戴,不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荷包也算得上是亲密之物,姑娘若是不给世子爷给旁人,怕是有些不妥,姑娘觉得呢?”
听王管家斟酌了片刻后说出的话,宋锦茵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她怎么可能再给裴晏舟绣荷包。
曾经满含期待的一针一线,被人嫌弃地丢到一侧,那人还似带着嘲讽,让她不要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
她如何还会再捧上真心,任人践踏。
何况那个人,早已经有了他自己的荷包。
宋锦茵看得清楚,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去争,眼下他有了在意的人,她就更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王管家真的误会了,奴婢做这些只是为了拿出去卖。”
宋锦茵回过神,弯着眸子,“荷包比帕子值钱,如今没几月便是年节,现在好些铺子里,多的是有情人的相赠之物,奴婢也就是想多攒些银子,还望王管家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