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翔矢弯下腰,伸长胳膊吭哧吭哧的搬出来,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掀开盖子看着里面的东西。
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第一个箱子:全是各种各样的木雕。
第二个箱子:是各种各样雕木头的刀。
他用慈爱的目光看了好大一会,终于不舍的闭上双眼,拿过挂在一旁的武士刀高高举起。
今天,他要以死谢罪了。
像一个勇士那样。
在勇士的身后,窗户半开着,一丝风也没有,耀眼的阳光倾泻进来,空气更加闷热。
就这样,勇士的那把刀举了两个小时,直到勇士的汗珠砸在地上,直到林放在这个犄角旮旯找到勇士,也没有落下。
。。。。。。
“殿下,请切了我吧。”
林放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一团人,叹气,安抚道:
“你等一下好吗,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很热,想换衣服。”
今天的体感温度是四十度。
“好的殿下。”
见林放要转身离开,松下翔矢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趋的跟在他后面。
两人进了林放病房。
林放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再次叹了口气,之后便没有再理会,自顾自的换起衣服来。
他换了一套白色夏季1935年新款青年大码无袖超薄丝绸家居服套装。
还是热。
林放脑瓜子转了转,看向旁边呆愣愣的松下翔矢,眼睛一亮:“你这武士刀以前用过吗,干净吗?”
“没有,这是我升军衔以后新配的,一个小时前刚刚开封,很干净。”
他偶尔也是个有洁癖的人。
人这一辈子就死一回,如果有选择他当然得让自已走的干干净净。
“刀给我。”
松下翔矢胳膊一抬,双手一伸,悲痛闭眼。
“。。。。。。”
“。。。。算了你转过身去。”看着这副表情林放心里就闹腾。
松下翔矢听话转身。
林放看着他的后脑勺,低头。
嗖的就变出一个冰镇大西瓜,举起刀咔嚓一下切成两半,每半各插了个铁勺子。
“去,换身衣服,回来再聊别的事。”
一个大背心“呼”的砸进松下翔矢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