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帕被裴陌尘拿起放到一侧,他捉住她的手:“卿卿,帕子不急,咱们歇息吧。”
刚用过晚膳,这才什么时辰啊,程卿卿一想,裴陌尘有伤,身子弱,陪着卢家夫妇聊这么久定然累了:“夫君如果乏了先歇息吧,我绣完帕子再睡。要我扶你上床吗?”
裴陌尘握着她手腕没松动,她便扶住他的胳膊,把人扶到床上。
准备转身,手腕又被捉住,程卿卿觉得自从裴陌尘受伤之后变得娇气了,想到这里她又觉得男人用娇气这个词不对,可她只能想到这个词形容,她虽觉得有些怪,也不能与一个受伤的病人计较,只能对耐下性子:“好吧,那我便陪夫君一起睡吧。”
她爬上床在里侧躺下。
裴陌尘寻到她的手,手指穿进她的指缝与她相扣:“卢景怀那厮近来凡事都要压我一头,你不在那段日子,他竟然跟我炫耀夫人绣的帕子,夫人给我绣的帕子马上成了,倒好,他夫人又有了身孕。”
“夫君,你且养身体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的话还没落音,裴陌尘的身子贴了过去,握紧她的手用力拽。
程卿卿心神一跳,赶紧撑住身子,以免碰到他的伤,
他的手臂搂住她腰,然后唇紧接着便贴了上去。
贴着碰了碰她的唇,又移开一点距离:“卿卿,卢景怀比我成婚还晚,夫人都有孕了。”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一勾一带,程卿卿就坐在了他身上。
程卿卿眉头蹙起,身子受伤,力气还那么大。
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亲热,身下那个硬硬的某物,程卿卿立马感知到他想什么。
有羞,有气恼他胡闹:“你的伤不想好了吗?”
大掌再次用力,迫使她身子覆下,贴着他,凑到她的脖颈亲,答非所问:“卿卿你换香膏了?这个柑橘味道也很好闻。”
程卿卿刚想回话,唇给他吻入,噙着饱满的樱唇慢慢地吻着。
她闭着牙关,大掌在她腰间略一用力,牙关张开。
手臂推他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程卿卿想着推到了他的伤口,便不敢再挣扎,撑着身子,任由他亲吻。
以为他亲几下便会放开,他一边嘴上忙碌,手也没停地在剥她的衣裳。
很久才放开她一点,一手还捏着她的下巴,凤眸敛着,哑着嗓,声音低低地跟她撒娇:“卿卿,我疼。”
“是不是我刚才推到你伤口。”
这时他的手伸到她的发髻,玉钗被拔下,乌发顺着泛着莹玉柔光的身子披散开来。
他的唇又贴过去:“不是伤口,是那里,胀痛受不住了,你帮帮我。”
他身上的温度滚烫,程卿卿知道不是伤口发炎的那种烫。
她才明白过来,他竟然是要她在上,把握主动。
程卿卿小脸,耳朵脖子全都红透了。
……
自从二人圆房以来,她都是被动承受那个人。
她整个人都是蒙的,以前她都是闭着一眼,或者错开眼梢,现在神清目明,看他额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