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甚好,奔向距离平民窟最近的出口,从出口出来,穿过狭窄幽暗的小巷,无视空气里浓重的臭气,回到养父养母的家。
她拿出藏在门口地毯下的备用钥匙进入房内,总算是得了时间喘息。
她身上全都是黏腻的汗。
黎知音烦躁地进入卧室,找到自已过去的旧衣服,随意将这别扭的旗袍丢地上,进入厕所洗澡。
老旧的房门被人敲响。
黎知音没听见,哼着歌洗头发,享受得很。
门外的男人听着里面的水声,拿出万能钥匙,插入门中。
咔哒一声。
门被打开了。
男人拉开门,垂眸扫向地面。
细带高跟被抛弃在门口,东一只西一只。
他俯下身,白皙透着青色血管的手将其规整地放到一起。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
没有找到拖鞋。
而且地面脏得很,脏的好像整整一年都没拖过了。
男人犹豫片刻,迈着黑色马丁靴踏入室内,没走两步,就发现了丢在地上的旗袍。
他拾起裙子,走到客厅,将裙子铺开折叠。
他的手在大腿开叉的边缘停顿片刻。
男人似乎想要触摸这个地方,犹豫再三还是收回手,将它叠好放在腿旁。
黎知音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粉色猫猫大T恤,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舒适地眯着眼睛,进入客厅,打开灯。
萧玦安静看向她。
黎知音惬意的表情一僵。
?
她把灯关上。
萧玦坐在沙发上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黎知音再开灯。
萧玦还是那个表情,像是一幅画,坐在她家狭窄的客厅,平静地注视着她。
她“啪”地把灯关上,扭头就跑!
萧玦从后面冲上来,巨大的身躯从后面笼住她!
她试图将他甩出去,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重重摔到沙发上!
男人有力的手掌擒住她脖颈,低沉嗓音在静谧黑夜里响起:“踩我脖子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啊?嗯?小老鼠?”
黎知音脸色大变,试图推开他。
可萧玦的力气很大,像是一尊雕像,愣是推不动一点。
他擒着她脖颈的手压根就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搭在她脖子上。
对面楼的光线落在萧玦脸上。
黎知音睁大眼睛,看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