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纸钱的手紧了紧,而后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说:“不,他们会理解我的。他们最疼我了,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一定会明白和理解我做的事。”
她再次看向秦故,“我现在叫你一声小叔,是看在当年的交情。你不要真以为,你就是我的小叔,甚至有资格来管我,来教育我。”
祭拜完,秦卿想自己走回去,但下了山,她就接到了秦茗的电话,说是在家里,问她去哪儿了。
她心里一紧,可听秦茗的语气没什么异样,想来应该是没见到谢晏深的,她只说正要回去。
挂了电话,她转头,看向跟在后面的秦故,“姐姐来了。”
秦故反倒是比她紧张,“看见了?”
“应该没有,电话里没听出异常的情绪。”
话音落下,秦故又觉得十分懊恼,怎么仿佛站在了秦卿这边,在替她打掩护似得。
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拉开车门,语气沉沉,“上车。”
秦卿自觉上车。
回到家,秦茗果然在,看到秦故,她满眼惊喜,“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故又解释了一遍,视线下意识的朝着屋内扫了眼,“你呢?”
秦茗说:“南城那边有点烦,就想过来住几天,躲躲清静。”
昨晚上柏润送她回家的时候,叫她尽量避开谢谨言。
她想了一夜,就订了早班机来了裕德镇,到了以后,她就给谢晏深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自己的行踪。
之前买的早餐,这会已经不见了。秦卿想,谢晏深应该已经走了,否则这四合院也不大,两人早该遇见了。
正说着,隔壁的毛叔过来,见着家里多了两个面生的人,憨憨的笑,对着秦卿说:“来客人了啊?本来还想说让你跟你男朋友一块过来吃午饭呢,你婶子做了很多菜。”
秦卿面色镇定,“是我姐姐跟小叔,一会我们去外面吃。”
毛叔走后,秦茗便问:“你男朋友跟你一起来的?”
秦卿:“嗯。不过他先走了。”
秦故听着,额角突突的跳,心里十分不快。
“怎么那么不巧,每次都遇不到,我来了他就走了。”
秦卿:“干嘛对我男朋友那么好奇?”
“你越是藏着,我当然就越是好奇了。你若是大大方方邀出来,跟我一块吃顿饭,我还好奇什么。”
“总有机会的。”她笑笑。
秦卿原本回南城的计划,因为秦茗的到来打破,秦茗想在这边住两天,她就只能陪着。
秦故也留了一晚,跟以前一样,秦卿在书房给他支了张床。
秦茗则跟秦卿一块睡。
终于是跟她睡上了,夜里两姐妹自是要秉烛夜谈,秦茗说:“沈星渡那边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他下次要是再这么粗鲁,你不要对他客气。不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追你不可。”
“霸道总裁呗,越是不理他,他越是上杆子。打他一巴掌,他都能高潮。”
秦茗被她逗笑,“至于思茗,她就是大小姐脾气,以自我为中心。家里太宠,其实心不坏。她已经专门打给我道歉,还说要专门请你吃饭,赔礼道歉的。”
秦卿才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不过她若是真的要凑上来,她也不介意把这一巴掌打回去,“是么?那我等着了?”
说着说着,秦茗突然缓缓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