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傅冬青皱眉,试图打断他娘的话语,试图让她娘“恢复正常”,很紧张的看着程茵茵。
果然,程茵茵原本微笑的脸蛋瞬间冰冷。
“娘什么娘?冬儿啊,你听我说,咱们傅家就算不娶媳妇儿,也不要这种烂女人过门儿,娘丢不起这人,听话,以后不要再跟她有来往了!”
傅母苦口婆心,一边劝着儿子,一边避着程茵茵就好像是避瘟疫似的,那般的小心翼翼。
“那我先走了。”程茵茵朝着傅冬青点点头,便匆匆离开。
“傅老板,我师父把你当朋友所以才那么客气,只怕以后这傅家就算有丧事,咱们也不会再踏入半步!”
秦月护师心切,红着脸,拉着脖子扯着嗓子诅咒道。
说完进了前厅背起药箱便也出了府去追师父去了。
可是当秦月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程茵茵的影子,只能自个儿回医馆。
而离开的程茵茵并没有如秦月所想回到医馆,而是直接到了山坡上,山花开得正烂漫,满山坡都洋溢着香味,她却闻不到丝毫。
眼前就是郭文强的墓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碑前的花果也新鲜着,因为她每隔几天便会来陪陪他。
“文强,直到今日,我都不相信你真正离开了,我愿意相信,你可能跟我一样,灵魂附在了某个不叫郭文强的身上,或者去了不一样的时空,愿你在那边一切安好!”
说着说着,一阵风过,像是在替郭文强回答一样,也不知是受了委屈还是实在思念,又或者是因为愧疚或是沙子迷了眼,总之,两颗经营的泪珠顺着光洁的脸蛋滚落了下来。
“师父,你去哪儿了?肚子饿了吧?就等您了。”程茵茵刚进门,秦月便扶着她的胳膊,说话什么的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再揭她的伤疤。
“茵茵姐,我实在太饿了,就先动了,快来呀!”被小月刚拉到后院,小松便已经盛了一大碗饭,开始扒拉了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吗?”小月没好气的朝着小松骂道,然后很细心很体贴的将筷子递给程茵茵。
可是,别人越是小心翼翼,程茵茵心中越是堵得慌,最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菜,瞬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没了胃口。
放下筷子,“你们吃吧,我不饿。”说完便匆匆回了房间。
那种恶心胃胀胃翻滚的感觉一直存在着。
脑袋一懵,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闪过。
“不会吧?”程茵茵自言自语,右手搭在左手手腕间准备为自己诊脉,最终还是颤微着手放下,没有勇气面对。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次搭上去,门却砰的一声被撞开,门口站着一个手中捧着碗,看来傻傻的小月。
“师父,俺爹常说,人是铁饭是钢,所以您多少还是吃一点吧,别身体扛不住了,今天那个疯婆子说的话,您就别放在心里了,疯子说的话怎么能入得了耳呢?”
小月很懂事,也很会安慰人,说得程茵茵还真想给她点面子吃上两口。
只不过,看着她放下的碗中那两块白肉,那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赶紧推开碗,呕的一声,终究还是吐了出来。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醒醒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