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青说话永远文质彬彬,声音清爽,很让人愉悦。
“小松,准备晚饭,傅老板要是不介意,留下吃个便饭,一边吃一边说如何?”
“说到这里还我还真是饿了,程大夫不介意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傅冬青颔首,他的面上永远看不到第二种表情一样,永远都有着生意人的该保持的礼貌笑容和理智情绪。
“程大夫这里的饭菜做的比好些酒楼都要好吃,在下今日是有了口福了。”傅冬青一边品尝一边赞叹,却迟迟不开口说所求之事。
“不瞒傅老板说,今日这佳肴,确实是黄雨黄老板那边送过来的,自从郭老板走后,老管家也告老还乡,我们这里呢哪里有人有这手艺,还不是经常仰仗黄雨。”程茵茵此时提起黄雨,倒也不足为奇,大家都是邻里街坊,同为做生意,又是拜把子姐妹,自然逮着机会就为其打广告宣传。
“哦?如此说来,这黄老板倒是一个人物,日前也略有耳闻,只不过未有机会结识。”傅冬青不像其他人,每每程茵茵说到郭文强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用同情可怜的目光和语气去安慰着她。
本来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心伤,却再一次被活生生揭开似的疼痛。
可是傅冬青却不一样,只有他把话题的重点放在别处,这就是为什么跟他谈话心情很轻松的原因。
“以后有机会我为二位引荐。”程茵茵大笑,再敬了他杯酒,就等他什么时候再开口。
东拉西扯,最终,也不知道谁把话题绕到了彼此家人的身上。
“程大夫,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程大夫务必答应,在下感激不尽!”突然,傅冬青端着酒杯站立了起来,情绪激昂。
程茵茵被他的严肃怔住,倒是在想能不能答应了。
“傅老板不必如此大礼,能做到的茵茵自然义不容辞,但说无妨。”
程茵茵说话也为自己留下余地,当然也不失大气。
自从郭文强走后,她一个人撑起那么大的家业,所有人好像都变了一个样,城镇上的人都对她很客气,不再似以往那般流言四起,只有秦青偶尔来闹事找麻烦。
“我娘病了,我想请程大夫去府上走一趟。”郭文强像是极难开口似的,像是挤牙膏似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的特别慢,特别深沉。
程茵茵一听,适才松了一口气,“作为大夫,本就义不容辞,傅老板怎么能说是有求于我呢?这倒是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了。”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陷你于不仁不义的意思,只不过我娘的病情有点特殊,而且我娘这个人有那么点刁钻,所以很难与人相处,镇上其他大夫都不愿意出诊了……”傅冬青越说声音越小,露出大男人鲜有的羞涩。
说到这里,程茵茵终于明白他为何说是求自己了,怕是方圆百里的大夫,都已经“得罪”完了吧,万不得已,说不定也不会来找自己。
既然别人都如此有诚意,程茵茵本也不会推辞,只应了第二天一早登门看诊。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个大早,胡乱吃了两口早饭,程茵茵便带着小月来到了傅冬青府上。
“程大夫,这边请,我们老夫人还在用早餐,只有劳烦大夫登上片刻。”接待程茵茵的是老管家,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说话也熟络一些。
“自然无妨。”程茵茵摇头,心中居然还有中小小的期待,期待这次所谓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