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胃口,刚才也在外面随便买了点东西吃。”
刘梅面无表情哦了一声,接着她二话不说就走了。
太阳彻底退下,天色快要暗时,刘梅去喊刘坏舒舒去祠堂。
刘梅跟在身后,她见刘舒舒脚步缓慢,试探性说:“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毕竟你们也没做过几年姐弟。”
刘舒舒站定脚步,她今晚异常的迟钝,没心思去理解她的话中话。
她只是下意识地问:“可以吗?”
刘梅:“可以。”
刘舒舒喉咙一梗,她说:“对不起,妈,我是真的害怕。”
说完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扔掉了一个包袱。
刘梅淡淡道:“那你去睡觉吧。”
“好。”
刘舒舒掉头就走,全然不知道身后人眼神愈发地古怪。
她走得很快,步履不停,不到几分钟便回到了自己房间躺着。
灯没关,她的眼睛睁着,脑子也没有休息,说累,但也没法休息,她像新生儿躬着身子躺在床上,自己安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响起,她听到动静下意识问:“谁?”
没人回答,她想转身,几乎在她偏过头的瞬间,一盆液体兜头而来,刘舒舒下意识闭上眼,一股透心凉涌上了她的身体。
待她睁开眼睛时,她第一眼便看到扔在她身上的水盆,那盆是洗脸盆,很大,这意味着装的液体很多,她全身几乎都浇湿透了。
不仅多,里面还混杂着一些黄色液体,她摸了一下自己,知道那是不溶于水的食用油。
刘舒舒迅速起身,这时,刘梅已经重新拿着大号的蜡烛火把进来了。
视野一片模糊,她几乎看不清。
她这是睡过去做梦了吗?
刘舒舒摇摇头,很快她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油水糊在了她的眼睫毛上。
几步远外的人拿着火把,她看得不太清晰,但真的像一个不真切的梦。
为什么?
她有无数个疑问想问,可是不行,她现在不能刺激她。
“妈!”她重重喊了一声,油水顺着脸颊一道一道蜿蜒而下,漂亮的脸蛋惊恐万状。
刘梅脸色不变,她静静看着这一切。
刘舒舒又低低喊了一声:“妈妈。”
沉默在危险的空间中蔓延,刘梅的眼睛倒映着张牙舞爪的火焰和,惨白的她。
婴孩学会人类的第一个词大多数是妈妈或者爸爸,为人母为人父的他们通常都会热切回应。
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让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