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明晃晃,血森森的牛尾刀,绣春刀,双膝一软,噗通跪地。
“民妇…民妇客印月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朱由校好奇的打量起客氏。
到底什么女人?
把天启迷的晕头转向,说出皇后幼,赖媪保护。
使客氏飞扬跋扈,后宫无人敢违背她意志。
更打破大明宫中惯例,允许客氏居住咸安宫,每天去乾清宫照顾天启起居饮食。
今日一见,客氏虽有姿色,却不能同皇后,诸妃相提并论。
对国色天香的后妃不搭理,反而信任半老徐娘,天启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朱由校示意四卫军,锦衣卫收起佩刀,向方正化微微点头。
方正化捧着郑三俊弹劾奏本喝道:“客印月,郑三俊郑大人弹劾你十大罪状,皇后娘娘,诸位贵妃作为证人,你有何想说的?”
弹劾?
客氏恍然大悟,难怪田尔耕嚣张,难怪魏忠贤遭廷杖。
一时惊骇,急声辩解道:“陛下,郑三俊枉为读书人,构陷民妇,冤枉好人。”
构陷?
方正化宣读客氏十大罪行,面色冷冽,语声不善提醒道:“客氏,郑大人几人死谏。”
“即是死谏,必有人死,他们列出十大罪,你来逐条辩驳,以免误人误己。”
列十大罪。
皇后,成妃,慧妃做证。
客氏心惊胆寒,明白自己快穷途末路。
不过,她不信朱由校杀她,打起感情牌说:“陛下,民妇冤枉,民妇伺候陛下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焉能听信他人谗言。”
马德。
迫害后宫妃嫔,陛下绝嗣。
还敢大言不惭称功劳,苦劳。
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朱由校冷言道:“客氏,国朝以孝治天下。”
“你身为朕乳母,朕宽仁对你,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不以道德论优劣,法制才是王道。”
“今日老实交代,争取从轻发落,执迷不悟,锦衣卫诏狱自有手段。”
听闻依法处置,客氏愈发惊骇,却依然死鸭子嘴硬:“陛下,民妇冤枉。”
她心思明镜。
不认罪,尚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