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陈岁平给不了一个解释。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匮乏。
他不知道时宴瘦了吗?
他不知道。
“我当时很伤心……时宴我当时很伤心……”
“我没有发现。”
“我没有发现你瘦了那么多。”
“狡辩。”时宴笑了笑,眼泪流的更凶了,“你没有抱着我入睡吗陈岁平?”
“咳咳咳……”
他咳嗽。
血从嘴角流出。
他摁下止疼泵的按钮。
没有用。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还是疼。
“很疼吗?”
陈岁平低声问他。
时宴笑了。
他眼底的怨恨好像消失了,又好像没有。
“你终于……问了。”
“很疼啊陈岁平。”
“和你相爱这么多年……唯一不疼的……只有大学那几年……”
“可你还是记错了……”
“我最美好的回忆……我想带进棺材里的记忆……你也搞错了……”
“陈岁平,你让我怎么不恨你?”
“别装了……咳咳咳……别装了行不行……”
时宴的气息越发的微弱。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咳嗽了一声,没有像之前那样吐血。
他被卡住了。
他没有挣扎。
他没有做任何的示意。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