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平浑浑噩噩赶到医院。
他颤抖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人家问他:
“你是他什么人?”
陈岁平结结巴巴的说:
“丈夫。”
“我……我是他丈夫。”
医生点了点头。
收起病危通知书就要走。
他没有质疑。
似乎真的认为陈岁平就是时宴的丈夫,有权利签病危通知书。
陈岁平脑子一片混乱,他用力抓住医生的肩膀,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是不是?”
“你们会治好他的是不是?”
“他已经撑了五年了,他不可能说死就死的。”
“你们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去买。”
“只要你们开单子,国内国外的药,我都可以去买来。”
“救活他,救救他……”
医生脸上的诧异无比的明显,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调出了时宴的病例报告。
他打开一个pdf文件,放大签名的位置,说道:
“病人入院急救的时候,我们就调了他之前的住院记录。家属,你之前签字放弃治疗。”
“不久后病人又亲自签字……”
陈岁平脑子嗡嗡直响。
亲自签字?
“他什么时候签的字?”
“他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岁平抢过医生手里的平板。
这位医生条理清晰,让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在他签字后的当天,时宴就签了一份同样的。
落款上的日期一模一样。
“他看到了吗?”
陈岁平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