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越揉着眉心,思绪混乱,无从找寻答案。
"大人,您瞧,是否考虑派遣援军支持老十二,毕竟他是初次执掌一郡,经验尚浅。"
赵大谨慎地建议。
"赵大,你们十二兄弟追随于我,已有多少春秋了?"
朱越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反问。
"今年已然是第十六载了。"
赵大微笑回答。
"人啊,只要心中年轻,便永不衰老。"
"多年以来你始终伴随左右,确是不易。"
朱越轻轻拍了拍赵大的肩膀。
"大人过誉了,若非您的提拔,我们兄弟或许还在黑暗中摸索。"
赵大屈膝施礼。
"起身说话!"
"赵大,无论对待手足还是下属,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关键时刻要学会放手,褚腊此刻恐怕比我们更焦虑,此刻替代他,只会冷却兄弟们的心。"
"河阳郡仍有山河县与河谷县两座要塞,翻盘的机会仍在,就让他自我证明吧。"
"各州郡的势力蠢蠢欲动,能和则和,能引则引,能聚不散,但愿他能理解此道。"
"传话给褚腊,告诉他切勿急功近利,保持冷静,步步为营。"
朱越向赵大叮嘱。
"遵命,大人!"
"我立刻去安排!"
赵大点头应道,目送朱越登车离去,依旧恭敬地立在原地,目光充满敬仰。
他们十二人,曾是朱家的仆役,好听点称为家臣,不好听便是奴隶,只因家族蒙冤,他们亦被视为罪犯之后,从未得到公正对待。
而幼时的朱越,身为庶子,也在朱家备受冷落。然而朱越对他们兄弟并无半分傲慢,带领他们十二人,一路逆袭,将曾经轻视他们的人尽数踩在脚下。
凭朱越的才智,本可直接踏入朝廷为官,甚至受到大司马的青睐,视为接班人。然而朱越选择了急流勇退,任职河州刺史,低调蓄力。
他们深知,这些年来,朱越从未松懈。
多年的潜伏与准备,一旦崛起,无人可挡!
赵大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此时,马车上的朱越唤过身旁之人。
"韩八至今未有消息吗?"
朱越询问。
"大人,还未,是否需要再派出人手寻找?"
那人恭敬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