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女子一听这话,急忙掩面退回牢房深处。
突然。
“哪有神仙啊,快派个人来救救我吧!”
洞里最深处,传来沙哑高亢的男声。
原本还在东张西望,骂骂咧咧的牢房顿时静谧无声。
只剩下淡淡的回音飘荡。
“乖徒儿,有为师在此,哪用得着神仙来救……”
傅长宵循声追了过去。
最后一间牢房正对洞口,约莫是其他牢房两间半的大小,中间用草帘隔开,分别放着一堆干草和两个绑人的木头架。
其中一个木头架上,绳索碎裂,空空如也。
而另一个木头架上则紧绑着一人。
那人衣衫褴褛,肤色涨红,敞开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七八个发黑的掌印,若不是那一身茶摊伙计的扮相,傅长宵还以为这是个成了精的大龙虾。
“鬼手”许登雄正把残存的左手贴在伙计袒露的胸口上,满脸柔意地对他说道:“乖徒儿,别怕啊,为师这就把毕生功力传给你!”
“不要,不要,师尊您放过我吧,老天爷……我不要啊,啊——”
然而,伙计的反对,许登雄根本不听,他慈爱地看着对方,倏地加重力道一推掌,将毕生功力全部输向伙计的体内。
伙计在充沛的内力滋养下,皮肤逐渐回归本色,身上的掌印也慢慢由深变浅,可行功还不到一半,许登雄忽然打了个颤,眼中的慈爱瞬间荡然无存,他拧着眉,翻脸无情道:
“你这孽徒!居然敢偷取为师的功力!”
说着,一抽掌,再运劲,改送为轰,大力拍了回去。
伙计露出一个像是吃了隔夜馊饭的表情,便喷出一大口鲜血。
傅长宵小声道:“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怎么还边打边治疗?
花晚红也有些吃不准,“看着像是苦肉计。”
傅长宵很配合着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样是在骗人?”
“谁骗人了!”那伙计听了这话,出离的悲愤起来。
他挨着打,吐着血,正预备控诉自己的师傅发了疯,可许登雄却突然一把抱住他,心疼地喊道:“好徒儿,到底是哪个狗贼三番五次将你打成这样!你快告诉为师!”
伙计满嘴是血地冲他大喊:“是你!是你啊!是你!”
许登雄不开心地揉揉他的脑袋。
“胡说,你是我唯一的衣钵传人,我怎么舍得打伤你,是了,看你伤成这样,估计连脑子都被人打坏了,别怕,为师这就替你运功疗伤。”
眼看许登雄又要传功,伙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花晚红喊道:“我没有骗人,这老贼是真的疯了,我求求二位,别把我和他关在一起……”
“花将军,你记不记得上次骗我们的人怎么样了?”傅长宵却用慢吞吞的言语打断了他。
花晚红想了想,道:“缺手还是缺脚?”
“缺手缺脚的是前前个。”傅长宵煞有介事道:“上次那个不是废了武功扔去挑粪了么,我看他俩也挺适合这样处置,既能惩罚他们,又能好好改造他们。”
花晚红看着伙计发白的脸色,慢悠悠道:“真是个好主意,瞧他俩身强体壮的样子,若是绑在一起下地,想来要比牛犊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