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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参与烧窑1（第2页）

老杜面无表情地说：“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于非凡眨着明亮的大眼，不解地跟在老杜的身后。只见老杜仰望着高耸的烟囱冒着黑烟，拿起铁钩子，踱着步子走到砖窑的上方，轻敲了几下，用铁钩子扒开窑上密封的土，打开观察口，俯身看着窑内的情况，一边自言自语着：烧窑的时候，要留意窑内的温度，温度不够要及时加温······

于非凡立刻又拿出小本子记录着，然后跟着老杜围着砖窑前前后后查看一圈，这才回到窑前不远处休息。

天色渐黑，由于烧窑期间不能离开人，于是老杜让于非凡到食堂去吃饭，回来时将他的那份带回来。干了一个下午的于非凡早就饥肠辘辘，立即朝食堂跑去。

正在吃饭的小四川，讥讽道：“烧窑工要敬业，等出窑再来吃饭才对。”

于非凡无心理会小四川，快步走到食堂领饭处打了饭，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吃起来。二两米饭，一份菜，瞬间吃光。他感觉饭下了肚跟没吃一样，于是又要了一份。

这时小四川快步来到厨房出菜口跟厨房大姨要了两把辣椒面，直接洒到了于非凡的饭菜里，一边搅拌一边笑眯眯地说，“这样吃才有味，吃一次让你难忘一生。”

于非凡怒瞪他一眼，接了半杯水倒进饭菜里搅拌均匀，一入口就像一堆熊熊烈火，直逼喉咙，刺激着他的舌根，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他立即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喝着水，但舌头依旧辣得难受。他不想浪费粮食硬着头皮一边吃着，一边自语着：唤酱作盐了无故，话甜为辣宁憨浮。

小四川斜睨着摇头晃脑的于非凡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辣椒还是放得太少，等我逮到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到于非凡打第三份饭时，钱如海背着手踱步走进屋内，小四川肚子里开始冒坏水，立即起身迎上去，在钱如海耳边耳语了几句。

钱如海踱着四方步来到跟前，轻咳了两声。

埋头吃饭的于非凡，闻声相望，看着西装革履的钱如海，不解地问道：“大哥，您有事请吩咐？”

钱如海眯着眼睛，八字眉趴在两眼上，形成了一幅有趣的画面。他向下打量着于非凡，咧开嘴突然笑着，“啧啧啧！我看你就是狗爬到猪槽里。”

于非凡闻听一脸茫然的问：“怎么讲？”

钱如海一脸嫌弃地说：“人们常说吃食的猪脑子极笨，这话一点不假。于非凡，你一天干得那点活，要把厂子吃穷吗？”

小四川给其他工友递去眼色起哄道：“工头说得对。”

于非凡怒瞪着小四川几人，心想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小四川去冷笑着走到于非凡跟前，将他吃了一半的饭菜，直接倒进了泔水桶内。

于非凡重重地落下筷子，指着小四川咬牙切齿道：“你······你这种浪费粮食的人最可恨！”

小四川冲于非凡递来挑衅的眼神，我将你的饭菜倒了你能把我怎样？有本事趴到泔水桶里吃掉呀！

正在二人僵持时，钱如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于非凡赶快去烧窑！”

于非凡怒瞪他一眼，领着老杜的饭菜朝外走去，身后阵阵嘲笑声不绝于耳。他紧握拳头，胸口猛烈地起伏着，良久将怒火熄灭在胸膛内。

回到窑前，他等老杜吃完饭，又开始新一轮的加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