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坐。”叶蕴瞥了眼旁边的椅子道。
“衡芜不敢。”
“无妨,坐吧。”
衡芜看了眼叶蕴,见其面带坚定之色,这才道了句;“是”,随即坐下来。
“本宫离开这段时日,裕王那边可有动静?”旁边,氤氲的热气从茶壶口溢出来,逐渐连成一条线,遂又散成一片,叶蕴盯着那似有若无的水气看的入迷。
“暂时没发现与婆罗花有关的人出现。”衡芜如实道。
“倒是靖王府庶长子与京兆府嫡女定了亲。”略微想想,衡芜补充道。
“哦?”叶蕴眸光闪了一下道:“这倒有趣了,宫里那边呢?那个梦嫔可还安分?”
“听闻梦嫔写的一手好字,童妃娘娘喜欢的不得已,日日派人上门请梦嫔去玉溪宫抄写经书。”衡芜道。
闻言,叶蕴轻笑一声。
说什么抄写经书,只怕是为了阻止梦嫔与父皇相见,故意将人扣在玉溪宫吧,也罢,也算她有些脑子,没有正面找梦嫔不痛快。
“近期不太安分,派人盯住靖安王,特别是驻扎在城外的护城军。”叶蕴轻声细语嘱咐道。
“主子是担心护城军趁势起兵?”衡芜拧眉道。
叶蕴点点头:“宇文译私造兵器意在谋反,而翠庭山上并未找到军队,那么他造反的军队从哪来?更奇怪的是,他曾亲口说过此事靖安王没有参与。”
“莫非主子是担心护城军中人心不齐?”衡芜眼珠一转很快便明白了叶蕴话中的意思。
赞赏的看了眼衡芜,叶蕴道:“依宇文译鱼死网破的性子自然不会主动交代这件事,不若想个办法混进去,探探底。”想到这儿,叶蕴忽得想起寒山寺刺杀一事,当时她认定宇文译与靖安王是一伙的,眼下看来,是宇文译的心腹所为也尚未可知。
“可是。。。”衡芜沉思道:“护城军兵符在靖安王手里,想要混入其中恐怕要花翻心思。”
叶蕴沉着片刻道:“此事让本宫好好想想,对了,抚军将军可还在帝都?”
“军饷一案迟迟未有定论,戚将军与少将军一直留在帝都等消息,年节当日,少将军与戚小姐还曾亲自登府送礼,想要见主子一面,只是那个时候主子恰好去边境,故而正好错过。”
“给镇国公府的节礼可送了?”叶蕴又道。
“送了,衡芜回来后,根据镇国公府送来的礼单,追加了二十件年礼一并派人送了过去。”
“后日便是上元节,衡芜,你再备份礼物,本宫要登门拜见大舅舅。”叶蕴道。
“是,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且下去忙吧。”
“是。”
衡芜离开后,叶蕴一人端坐在桌前,一边盯着茶壶口看着热气徐徐,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事,一时间整个屋内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
次日,朝堂上,针对军饷失窃案以及宇文译私造军械一事,宇文雍一顿大发雷霆之后接连下了三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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