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给我打!”
任光祖抽出令签丢了下去。
张三秀被摁倒在地,大棍子不断招呼,直将张三秀打昏过去。
冷水浇醒。
张三秀还有些麻木,直至痛灼烧身体,才清醒过来。
任光祖冷冷看着张三秀:“你并非寻常盐徒,而是盐徒之中的头领!对是不对?”
“啥?”
张三秀有些恍惚。
头领?
好吧,没错,我是头领。三个人当中,带头的是我。
任光祖见张三秀点头,威严地说:“承认就好,那把你的三千盐徒同党都给我交出来?!”
“哈?”
张三秀懵了。
“如实交代!”
任光祖催促。
张三秀眨了眨眼,三千盐徒,知府太尊,你确定不是我们三个人,而是三千?
老子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手下了?
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
“什么三千盐徒?”
“给我打!”
“呜,太尊,我真没三千盐徒啊!”
“可你的手下已经打到了知府衙门,漕运公署,威胁朝廷若不释放你,就要乱了这运河!张三秀,你若还不招,今日就将你打死在这里!”
“我靠……”
张三秀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不仅有三千手下,还生猛到了和朝廷对着干的地步。
这他娘的是谁在害我?
我都要被砍脑袋的人了,为何要遭这个罪啊……
任光祖看着又昏死过去的张三秀,感叹不已:“不愧是盐徒中的头领,如此酷刑之下依旧不开口,暂且押回地牢,明日再审!”
同知周谷见人散去,找到任光祖:“府尊,我怎么看着张三秀不像是盐徒头领,他似是不知情之人。”
任光祖示意周谷坐下,然后长长叹息:“我何尝不知,只是此人不招,我们想要抓捕盐徒就无从入手。总不能等朝廷文书下来,我们还毫无头绪,毫无作为吧?”
周谷明白过来,担忧地说:“此事当真蹊跷,盐徒素来不敢招惹官府,在运河之上见到巡检司、皂吏,更是如鼠见猫。可这次不仅对上了官府,还一次炸了知府衙门、漕运公署的院墙,这手段,是蛮横,还是……”
任光祖端起茶碗,瞥了一眼周谷,徐徐说道:“若不是盐徒蛮横之举,那就是背后有人在谋划此事!我倒是希望是前者,若是后者,事情就麻烦喽。”
周谷低着头。
前者的希望不大,毕竟一次炸了两个地,不是无心之举,而是精心布置,还知道留下字条,是有目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