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包大人,”阿英轻轻地说,“我和廖杰属于半路夫妻,廖杰一直没有结婚,而我则是前夫突然暴病身亡,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没法生存,就改嫁廖杰为妻。”
“嗯。”包拯点点头,突然他话锋一转,沉声问阿英,“你前夫的名字是否叫路才?”
“啊?”阿英立刻露出惊异的脸色,她好奇地问,“包大人如何知道我前夫名叫路才?”
“路才暴病身亡一案的卷宗,已经由你们县县衙呈送到我们开封府。”包拯沉声说道,“昨天晚上,我受毛勤被杀案的启发,再一次仔细查阅了这份卷宗,发现了你们县县衙对此案已经做出因病正常死亡的结论。”
“是。”阿英急忙说道,“我们县县衙也告知了我。”
“是吗?”包拯突然把黑脸一沉,他厉声说道,“但我觉得这种结论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
阿英闻听此言,立刻露出惶恐之色,她急忙追问:“大人认为我的前夫路才是如何死亡的?”
“和毛勤一样,”包拯沉声说道,“本府认为,你的前夫路才也是被人从鼻孔里钉利钉,而谋杀身亡的。”
“啊?”阿英有点儿小埋怨,她娇气地说,“包大人的联想还挺丰富。”
包拯和阿英的对话,公孙策、包兴联手做着记录呢。
“当然这只是联想、猜测,一切都得以事实说话。”包拯冷静地说,“我相信事实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的猜想是否正确,也就很快有答案了。”
阿英没有说话。
“王朝、马汉、包兴、公孙策,”包拯大声命令,“你们四个人陪着廖杰法医,一块儿赶到路才的墓地,开棺验尸,以辨真伪。”
“是!”王朝、马汉、包兴、公孙策、廖杰大声答应。
很快,这五个人便来到路才的墓地,县衙的衙役挖开墓地,坑里露出路才的棺材。
县衙衙役使用钢撬撬开棺材盖,路才的尸体立刻就呈现在大家眼前。
路才的尸体现在已经高度腐烂,但是,在他的鼻孔部位露出了两根已经生锈的长钉!
王朝、马汉、包兴、公孙策、廖杰认真做好验尸报告,并急忙返回开封府复命。
县衙衙役则重新盖好路才的棺材盖,钉上扒钉,再填上土,重新修好路才的坟头。
开封府府衙大堂!
包拯正式开始审理路才被杀案。
“罪犯阿英,”包拯对廖杰的妻子阿英说,“你是一名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女子,而往鼻孔里钉利钉,能致人死亡是一种极其奇特的杀人方法,你却能够知道,这简直太匪夷所想、不可思议了。”
阿英没有说话。
“阿英,”公孙策继续叙述包拯的分析,“除非你有过亲身经历,才能一语点破毛勤被杀案的关键。”
“这?”阿英这下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当然,这只是包大人的主观猜测,”包兴接着叙述包拯的分析,“为了证明这种猜测是否正确,包大人专门派我们去路才的墓地开棺验尸,结果事实和包大人猜想的一模一样。”
“这?”阿英这下彻底沉不住气了。
“阿英,”包拯说话了,“本府希望你如实交代你的罪行,如有可能,我们会酌情轻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