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音回到医院,穿上白大褂,开始挂诊。
一连看了好几个病人,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赵城晏。
本来以为只是同名,可看到进来的人时,面色就沉了下来。
“哪里有什么毛病?”孟熙音把他当成普通病人询问。
赵城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黑眸中有柔情,歉意,还有其他许多情绪。
孟熙音又问了一遍:“这位患者,哪里不舒服?”
赵城晏沉声开口:“心。”
“是哪种痛?疼痛的频率?”
赵城晏听着孟熙音公事公办的样子,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的暮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
“想起你,想起我的愚蠢,就要疼上一次,看到你,才好一点。”
如果赵城晏装傻孟熙音还能忍下去,可他不打算再装了,她也装不了若无其事。
将病历本放下,冷声说:“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外科。”
赵城晏怎么听不出她在赶人,长睫轻颤:“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除非,你去死。”
孟熙音平静的说着。
她也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句话本是不想他在缠着她,却不想一语成谶。
赵城晏无话可说,他低垂着头,敛下沉寂的眼眸,黯然离开诊室。
孟熙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良久,有护士进来说:“孟医生,你女儿在停车场等你,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找你。”
“嘉虞?”
孟熙音思索一瞬,就出门了。
停车场十分空旷,孟熙音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拿出手机给赵嘉虞打电话。
危险向她靠近,也浑然不觉。
可没想到电话刚接通,忽然脑袋一痛,好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闷棍,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