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应承安,咬了咬唇。
“大人。”
眼尾含了泪,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将他折磨得不能自已。
应承安将人抱到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
“我在。”
他虽未中毒,但也受了这奇花影响。
不同于昨日那般的汹涌,今日的奇花带来的效果是那种缓慢温柔的。
就好像是技艺高超的调(教)师在温柔亲吻,逐渐点燃身体。
让人无法抗拒。
宋初一只觉得有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体里慢慢的爬。
它们似乎在找寻什么美味的食物,有规律,却也漫无目的。
比起昨日那还能压制的汹涌,今日的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
宋初一紧紧咬唇,鼻尖泛红。
他被应承安抱在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撕开”“撕开它”。
撕开这衣服,便能得到他想要的。
那声音不凶猛也不急促,像是个温柔情人,在低声诉说与劝慰。
宋初一怔怔地看着被自己抓住的衣服,微微用力,便将其撕开来。
那条狰狞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疤痕映入眼帘。
贯穿了整个心脏的疤痕是那般具有冲击感,竟硬生生压制了那体内酥痒。
宋初一的指尖轻抚着那条疤痕,问道:“怎么来的?”
应承安任由他摸着那条狰狞的疤痕,声音平静。
“以前打仗留下来的。”
几年前的天下并不如现在这般太平。
如今的太平是当年尚且年轻的八王爷率领军马一次次冲锋陷阵,九死一生换来的。
当年皇上还健在,虽庸碌无为,但也体恤百姓,算个无功无过的皇帝。
皇上突然因病驾崩后,小皇帝尚小,朝中无可用之人,唯有应承安能主持大局,便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这一坐,便是五年。
所有人都以为,甚至连他的下属们都以为他想独掌大权,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高位。
可若是他想做,当年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小皇帝死亡。
他手握兵权,朝中大臣多是他的同僚,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便能拥他上位。
可皇帝又有什么好的呢?
应承安时至今日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如今倒是可以趁这奇花让人变得不那么清楚之时,胡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