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墨护这个女人,护成那个样子。
几乎不要命。
拖着根本就不能下床的一条腿,也要去找她。
动了陆听酒,他都不一定能够保住阮扶音。
阮扶音明白贺涟詹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明白。
所以,她就更不能白白的挨下这一巴掌。
阮扶音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指甲尖锐的刺进手心。
她抬脸,重新看向陆听酒,目光狠狠的颤了一下才开口:
“你最好祈祷,你跟沈洲做的那些事隐藏得更深。否则,只要被我挖出来,只要你跟沈洲合谋伤害庭墨是事实。”
“陆听酒,到时候庭墨也护不住你。”
阮扶音说完之后,狠狠的就要甩开了贺涟詹攥住她的那只手。
但她的力道,怎么会比得过男人明显想要拉住她的力道。
阮扶音抬脸看向贺涟詹时。
脸上素来完美的妆容,已经有花掉的痕迹,透出些许的狼狈。
“贺涟詹。”
阮扶音脸上的表情像是嘲弄,“你总是这样,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护着不该护的人。”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贺涟詹黝黑的瞳眸微微一沉,警告出声,“阮扶音。”
随后,阮扶音没用什么力的,很轻松就挣开了贺涟詹的手。
从男人身旁走过的瞬间,阮扶音眼底的嘲弄愈发的深。
而走到陆听酒的身边时,阮扶音停了下来。
目光朝前平视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奢望过住进来的地方。
她甚至,羡慕种在这里的一花一木。
可以被那人时常看到,可以陪着他。
静寂几瞬后。
停在陆听酒旁边的阮扶音,在她耳旁低语道,“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等我将来,把你和沈洲合谋的证据甩在你面前的时候。陆听酒,我会还回去。”
陆听酒没看她。
眸光清明,毫无波澜,淡淡的道,“那你应该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另外。”
陆听酒微偏了头,漫不经心的嗓音,“以后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他人住宅。”
“要是哪天我一时兴起报警处理,你费尽心思得来古氏总经理的位置,应该是坐不稳了。”
“陆听酒!”
阮扶音对上她深静的一双眼。
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的情绪,此时又轻易的被眼前这人的几句话,给挑了起来。
“古氏总经理的位置,是我靠自己坐上去的。”
“是吗。”
陆听酒越淡漠,涌上阮扶音心间的怒意,就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