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酒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她。
而到了高中时,才得到了她从心底透出来的那么一两点的维护。
“酒酒,你认识他才多久?”
顾明泽眼底蕴着几分沉色,“两年的时间,你能对他多了解?”
“他给你说的,他手下的人有轻重?”
不等陆听酒回答,顾明泽又问了一句。
轻重。
这两个字。
顾明泽重复得尤其的重。细细的听,其实还氤着极其深的讽刺。
“他手下的人,如果知道轻重,酒酒。”顾明泽看着站办公桌旁,已经转身看过来的陆听酒。
“人昨晚不至于在医院,被接连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
“今早,还在急救室里。”
陆听酒落在办公桌上的手,轻颤了一下。
【酒酒,手下的人下手有轻重,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他昨天,才对她亲口说过的。
随后。
陆听酒抬眼,直直看过去的视线,刚好对上顾明泽的眼。
“那现在?”
“是不是只有他——”
顾明泽看着陆听酒一双漆黑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即将破口而出的话,在说出的那一瞬间,突然换了内容,“救回来了。”
“人救回来了,酒酒。”
顾明泽盯着她,话里的语气,突然轻松了起来。
酒酒的眼神漆黑淡静,淡静的无澜。
他想要的,不是看到她这样的眼神。
接着。
顿了不到一秒,顾明泽也朝她走了过去。
“你说他手下的人有轻重,不会把人伤得怎么样。”
“确实,”顾明泽又恢复了,以往熟悉懒散而不羁的调子,“在鬼门关走一趟,人又走回来了,确实也没要了他的命。”
陆听酒偏着脑袋,看向走到她身旁的人,轻蹙眉,“说话正常点。”
顾明泽眼底,滞了一瞬。
不知道是因为陆听酒的话,还是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几份代言合同。
厚厚的一叠。
最上面的一份,莫名的刺眼。
顾明泽再抬眼时,眼中复杂的情绪,已经完全消散了。
“酒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顾明泽恢复了往日里一贯的痞气。
“整日里不着调,就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听着顾明泽越不着调的语气,和愈发无顾忌的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