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让她转过身去,是为了方便干什么。
时愿僵硬的身体紧绷的就像拉满的弓,手紧紧抵着男人的胸口,
“我不喜欢,也不愿意这样!平时薄总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配合你,但是这次,就现在……你能不能先放过我?求你让我先上台行不行?”
她主动踮起脚吻上薄霆枭的唇,男人墨眸微深,眸底暗光浮影的凝着她的脸。
时愿软着声诱哄道,
“下台以后,薄总想要我怎么主动都行,陪你做到天亮都可以!”
时愿软硬兼施着,她知道或许忤逆会触怒到薄霆枭,但顺从只会让她错过登台的时间,让盛晚星没有搭档,而她更会失去那二十万!
所以时愿在赌。
赌他说过只要她不喜欢,不想要做的事就可以说出来,他就不会再强迫她。
赌薄霆枭会因为期待她晚上的表现,而暂时放过她。
男人伸手拉开她身后的窗子,清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
“我只是想要带你吹吹风而已,你以为我想要对你做什么?”
时愿顿时愣在那,就听薄霆枭似是愉悦的笑了声,掌心翻转的把她转了过去。
清冷的夜风迎面吹来,仿佛可以吹去人心头所有的浮躁。
以前有什么事让时愿感到紧张,无法放松下来的时候,她就喜欢骑着机车去兜风,任由猎猎的风吹走一身的紧绷。他怕她骑机车不安全,每次都会开车带她去吹风。
刚才他在演播室里看后台的监控时,没找到她的身影,他就知道她肯定是上台前紧张了。
薄霆枭很高兴,他说过的话她都放在心上,他喜欢她说‘不喜欢’,‘不愿意’的时,眼底真实的情绪。
吹了一会风后,时愿果然放松多了。
听到上一组已经表演完后开始打分了,该轮到她和盛晚星上台了。
这次薄霆枭没有再拦她。
男人单手抄兜,身影舒展的靠在窗前,一身的黑衣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笑音清浅的响起,
“我喜欢薄太太刚才的提议,那我就等着今晚你的表现了。”
舞台的前半段,一直都是盛晚星在表演。
身后那座搭建起来的,四周挂着白色幕纱的台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等到她唱完一段后,舞台的灯光突然照亮她身后的那座四方台。
就见朦胧的幕纱后的时愿穿着一身红衣,随着音乐漫漫起舞,美轮美奂的身姿让观众都看呆了。
就在时愿去捡地上的剑时,突然脚下一塌,她一脚踩在一根突起的钢钉上!
她不知道蒙着白色幕布的台子底下怎么会有钢钉,但幸好她那一脚没踩实。
时愿咬牙把被钢钉扎进两三公分的鞋子拔出来,继续表演。
她脚上的红色绣花鞋,逐渐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时愿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火辣辣的疼着,脚下的白色幕布被血染红的,就像雪地里开出的朵朵腊梅。
前面的盛晚星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还觉得时愿的表演简直太完美了!
在时愿挥剑自刎,倒在地上后她还不能走,而要等到盛晚星表演完后才能离开。
表演结束后,舞台瞬间黑了下来。
时愿从地上爬起来,薄霆枭铁青着脸的冲上舞台,不顾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一把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