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份仅剩的单纯。
却在后来的历练中一点点被磨没了。
景光相被人围着,叽叽喳喳的嘱咐了他许多事情。
强行平稳下自己的情绪,“我知道。”
“你们别担心。”
“我会提醒他让他不要因为力量迷失的。”虽然说着这样保证的话,周围人都信任他,可显然他们也忘记了,景光相自己也只是一个少年,连林枭都办不到的事情,却理所当然的要他绊倒,这也是一种强人所难。
可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总是笑眯眯的景光相是不需要他们担心的。
少年垂头丧气。
连脑袋顶上的小金冠都歪到了一旁,看起来有些丧。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办啊。”
他失落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却不是因为林枭也不是因为大家对林枭期待更深一些,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景光相摸着自己被打的黢黑的两个眼圈,失落肉眼可见,他焦虑的捧着自己的脸,在镜子前照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样子,我都不能去见糖糖了。”
“林枭不会是故意的吧?”
见到这一幕。
殷念抿了抿唇。
神情有了些许变化。
虽然林枭的记忆和景光相的记忆细节基本对不上。
但是时间线却是差不多的。
这次不去的话。
景光相就没机会去了。
因为他很快就要死了。
但不管殷念如何想,过去确实无法改变。
景光相还是没有去见程糖糖。
他和林枭一并被母树叫了去,手把手的教导如何压制控制体内的贪喰血脉。
辣辣见状惊奇道:“咦,那时候,母树还会教他们压制贪喰虫的血脉。”
“主人你那会儿,母树什么都没教呢。”
蜗蜗沉默,“兴许就是因为这一次教了,发现教了也没有用吧。”
可惜这独一份的教导也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景光相和林枭被困在了领地中,那些残留下来的家族势力又开始闹腾起来。
无奈。
母树只得让两人自己多加注意,林枭和景光相再一次领着挑出来的精兵队伍外出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外出,按理来说经验应该十分丰富。
可那些家族却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身上混杂了别的东西,而这东西,并没有解决法,至少在那个时代是没有的。
就在被混沌藤注入了贪喰血脉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景光相开始做梦了。
因为是景光相的记忆。
所以梦境直接展开在了殷念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