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只觉火大,当即忍不住冷笑出声。
“收了又如何?我为何就不能收了?谢侍郎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谢辞皱眉:“这些都是些男人,陛下有心爱护,本就会将郡主置于风口浪尖,如今,郡主又是个云英未嫁之身,若真将这些人给收了,回头,会给郡主引来多少不必要的事端,郡主可曾想过。”
“那又如何?谢侍郎可曾听说过,最难辜负美人恩?”
“这便是你不愿嫁裴世子的缘故?郡主并非生在夜北,还想学着夜北人蓄养男宠不成?”谢辞心中恼怒,问出的话,也不免带了一些的咄咄逼人的意味。
只他心中实在奇怪,她和裴元稷曾是青梅竹马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情谊是毋庸置疑的,为何,她却主动退了她和裴元稷的亲事。
谢辞一度视裴元稷为劲敌,对此自是乐见其成,但,若她退亲的原因是因此,那就不见得了!
卫窈窈没有想到谢辞会这么说,默了好一阵,她忍不住冷笑:“知道了便好。谢侍郎不会没听说过我母亲养男宠的事吧,若真有这些个知冷知热还有趣的人在身旁陪伴着,谁还愿意嫁人!我和我母亲都是同一类人!张伯,送客!”
“谢侍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郡主面前提这些的。”张管事叹气。
谢辞无意提她母亲的事儿,引她伤心,此刻,不免心生懊悔。
“谢侍郎,你还是先回去吧。”
张管事的声音再度想起,谢辞见卫窈窈已然回了房中,也只能作罢,将一小瓷瓶的药递给了张管事。
“劳烦张伯将这个交给郡主,醉酒伤身,这对于过多饮酒之人,大有裨益。”
张管事心想,小祖宗若是要收你这东西,那才有鬼。
不过,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是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那药自是没沾着卫窈窈的手,就被人给扔了老远。
与此同时,长信伯得知谢辞来横芜院寻卫窈窈的事,颇为不满,如今,陛下孝期已过,内阁已经提议陛下广纳后宫了。
于长信伯而言,这便是到了关键时期,他自是不允许卫窈窈的名声在这时候受到影响。
索性,在听闻谢辞并未有其他出格举动,他方才放下心来。
如此,有过了半月有余,礼部便正式定下了选秀之事。
大启选秀,自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未出嫁的女子,都会以秀女的身份,送入宫中。
在经过为期一月有余的规矩训练,方才得见天颜。
届时,若是被选中,便会赐位分,若是不被选中,自是归家离去。
张管事为此急的不行,又掐不准卫窈窈的心意,只试探道:“郡主,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不想入宫。”
卫窈窈古怪地看了张管事一眼,入宫有什么好的?
张管事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跺脚:“你不想入宫,回头,陛下若当真将你留下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他不会。”上辈子的裴策即便是临死,还不忘留一张空白圣旨,保她性命。
试问这样的人,他又如何做得出这种强人之事?
“可。”张管事还想说点什么,流风从外疾步而来,“主子,护着大姑娘的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