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姓于庆文帝而言,便如同逆鳞一般的存在,他几乎可以想象若是这些谣言传到了庆文帝耳中,会有怎样的结果。
太子不想沾染这些事儿,只以身体有恙为由,休了早朝。
当日,谢辞便急匆匆来了府上。
待太子听清他的来意后,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孤要主动在圣上面前接了这个案子?”
“正是。”谢辞颔首。
太子嗤笑:“谢水部,你怕是才来京中,不知京中情形,沈家的事儿沾不得,况且,孤也不会断案。”
“知道。”谢辞声音淡淡,抬头迎着太子的目光,“我会协助太子,且我能保证,经了这事儿,二皇子再也无法同你一争高下。”
太子原本想嘲他空无一物,根本没有资格同他说这些。
可,许是他目光中的眼神太过坚毅,不知怎的,他想到了一个本以为早已忘记忘记,却还藏在记忆深处的故人,竟有些动摇了。
隔日早朝,庆文帝听闻此事,当真龙颜大怒。
太子见状,主动请旨查案,庆文帝诧异之余,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当即让大理寺一同出动,协同办案。
二皇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一时间,戒备心起。
自从庆文帝上朝后,太子便一改病病歪歪的模样,这便是打定了决心跟他争储了。
真是笑话!
这案子事关沈家,本就不讨好,更何况,查得出来还好,查不出来,只怕还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心下虽是这么想的,二皇子心中也是警铃大作,只觉自己就要被太子比下去了一般。
后来,等朝臣们又提起追缴户部欠款一事,竟有一言官明里暗里的提起这事儿只有太子能胜任,只可惜,太子如今还有大案在身。
二皇子也不知怎的,竟就被这么短短一句话给激到了,当庭请旨要负责追缴欠款一事。
庆文帝面露欣慰之色,以宁国公为首的二皇子党都用一脸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二皇子看。
二皇子也觉着自己应是疯了,这种事儿也沾,但看着高座上,庆文帝那略带赞许的目光,他又暗暗镇静。
即便这事儿再是难办,也终归比太子的事儿好办!
只要他干出成绩来,太子自然而然便会被他比下去。
二皇子自领了追缴欠款的事儿,便效率神速。
他首当其冲地去追缴了宁国公府的欠款,宁国公直接被他气得险些晕厥。
好在,经了宁贵妃调和,宁国公方才忍了一口气,东拼西凑地将所欠银钱补了个齐全。
随后,二皇子便越发严苛,照着那欠款单上的名字,挨个挨个敲响了京中大臣的府邸。
当然,去的都不是他本人。
他事先就给那些人交代好了,去了即便是用上刑罚,也要将钱财要回来。
百官们心中忌惮,即便是心有怨言,也不好发作。
长信伯府也不例外,当二皇子的人闯入长信伯府时,长信伯还在和卫老夫人说着过生辰的事儿。
卫老夫人常年在平州,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长信伯身边过生辰,卫骞又想彰显自己的孝道,自是不能含糊。
早早就让曹卫氏筹办起了这事儿,曹卫氏速度也快,现下已经定下了寿宴之日的菜肴。
卫骞很是满意,不及说话,管家便匆匆来报,随后,二皇子的人闯入了厅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