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芜院陷入了混乱中,很快,就有大夫急急赶来,在为卫窈窈诊看了一番后,就得了一个怒血攻心的结论。
曹卫氏让人送走了大夫,就将这事儿闹到了长信伯那处。
长信伯本还因着长公主嫁妆的事儿不满王氏,不想,如今,竟又生了这事儿。
他一气之下,直接夺了王氏的掌家权,让曹卫氏协助卫老夫人管理。
这可把王氏气得大病了一场,叶含霜为母祈福,还在庙中住了下来。
卫窈窈听到这消息时,正吃着糖蒸酥酪,看着东宫送来的帖子。
又到了每年三月春狩的日子,这本该是庆文帝领着群臣在骊山围猎的日子,但庆文帝不问世事,早几年前,这事儿便落到了太子身上了。
“瞧着王氏应是病得不轻,那大姑娘竟还没有回府的意思呢。”
张管事说完,卫窈窈笑了笑。叶含霜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可记得清楚,那庙中住着谁。
不过,她也不怕。
只要自己将裴元稷困在府中,任叶含霜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个幺蛾子来!
“小祖宗,你那日吐血可把我给吓坏了,还好是假的!下次,遇上这些事儿,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说?”
张管事见她不应,越发喋喋不休,卫窈窈只好应下,心里却忽然担心起了太子。
春狩是个力气活儿,也不知道他熬不熬得住。
不过,他既已给各府下了帖子,那便说明,他应该无碍吧。
转眼,就到了春狩之日。
一大早,收到帖子的各世家们纷纷赶去了骊山脚下。
由宫人选了一块最平整的地方,各大世家纷纷安营扎寨。
卫窈窈刚选好了地段,就看到了赵红玉。
赵红玉是随其父而来,其弟赵润之自从出了贡院考场,便大病了一场,连带着赵红玉父女两的面上都带着一股子焦灼。
待看到卫窈窈后,她面色微缓,打马而来。
两人一番言谈,赵红玉当即让人将营帐扎在了卫窈窈的帐子旁边。
此时,春风和煦,开始狩猎的鼓声还未响起,赵红玉便拉着她往旁处闲逛。
才走不远,就见前方一群女郎正围着一个宫装妇人闲话。
赵红玉向来对京中这些个擦脂抹粉的娇滴女郎不喜,她拉着卫窈窈就要从旁处离开,却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太子邀大伙儿春狩,却迟迟不露面,不会当真有什么问题吧!说来,当初侧妃你还跟太子有过婚约,幸亏温家退了亲,选了二皇子。”
“不然,你以为我父亲为何退亲,太子迎风便是咯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若真嫁去了东宫,莫不是要守寡不成?”
一道带着得意的娇软声音传来,女娘们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也就是这时,卫窈窈停了脚步。
“怎么了?”赵红玉扭头看她。
卫窈窈朝赵红玉轻嘘了一声,又朝人群的方向看去,此番,倒是认出了被女娘被围在中间的温次辅之女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