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跟你说,小婴儿的呼吸太轻了,刚开始那几天,我看他睡着了都害怕,用手指放鼻子下面试还有没有气儿,还感觉不出来。最后还是你锋哥有办法,撕一条卫生纸放在鼻子下,一下子就试出来了。”
我忍不住抬手扶额:“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你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道理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嘛。”欢姐也很无奈。
我听着她这么讲,又好笑又感动:母性的确是这样的,一旦有了宝宝,几乎所有的心思都会在宝宝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操心。
说话间,欢妈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见到你就开始哭?你后面抱着他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就不哭了?我刚才把他放婴儿床上,他还一抽一抽的,看得我心疼。”
“干妈,我也是猜测,不一定对。”
“都是一家人,你还怕说错话?没事,说说呗。”
我就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遍,欢妈听到小宝宝是回忆起前世的记忆才哭泣,忍不住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她又想到了牺牲的儿子。
虽说现在儿子投胎过来,变成了外孙,可终归是不一样的。
最后还是欢姐拉着她的手劝说道:“季藏好不容易回来,这是高兴的事情,咱们都开开心心的。”
“对,对。”欢妈反应过来,赶忙擦干了眼泪:“中午的饭小锋都安排好了,晚上我在家炖个汤,刚好用你带回来的虫草,好好给你补补,这一趟出去,看看累瘦了都。”
我和欢姐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欢姐那圆润了不少的脸,再低头看看自己那初具规模的小肚腩,忍不住苦笑起来。
中午安排的是一家私房菜馆,算是家宴,只是叔叔依旧因为工作忙,没办法参加,只是打来了一个电话解释。
欢妈早就习惯了:“他整天都是这样,天天都在忙忙忙,咱们吃咱们的,不用管他。”
吃饭的时候,话题自然而然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锋哥的工作涉及保密,没啥说的,欢姐和欢妈都是围着孩子转,聊起来就是小宝宝如何如何。
我想着有小宝宝在场,讲那些灵异事件不太好,就把这一趟去东北和草原,见到的风土人情说了一遍,好吃的,好玩的,还有遇到的老英雄这些,全都讲了一遍。
一家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那些搞笑的,忍不住开心大笑,听到老英雄的故事,大家又都红了眼圈,感动非常。
我想起唐氏婴儿那小夫妻俩,向欢姐和锋哥打听:“他们备孕成功了没?不是去了国外最贵的那个诊所吗?”
欢姐和锋哥都齐齐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没打听,真要是成功了,肯定会说的。现在大家不是一路人,很少联系的。”
吃过饭,回到家里,刚到家,锋哥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听了两句,就面色古怪的看向我。
我不由得一怔:“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