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递给陈最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但是十分不爽地给我们倒上茶水,又是茉莉花,清新静心。
“他不是疯了,也不是鬼上身,是中了蛊。”
薄从怀抬起茶杯饮了一口,满意地一扬眉毛。
“中蛊?”
下蛊这类秘术我只在电视、小说里接触过已经被影视化的一小部分,之前也听齐静澜牵涉到了一点情蛊。
没想到被下了蛊的人竟然会性情大变,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能忍心伤害,当真是害人不浅啊。
“记得我们在鬼市买下小云的时候吗?”
薄从怀抛出一个问题,是谆谆善诱引导我回忆的样子。
小云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叽叽”两声作为回应,扑腾一下翅膀,想要转移革命根据地,投奔薄从怀。
可惜被他一个凌厉的眼风吓得调转鸟头,直挺挺落在陈最的一头白发上,陈最立马无奈地一闭眼睛,
“沈小姐,请你看管好你的这只小宠物,否则,我也不介意尝尝玫瑰鹦鹉是什么味道。”
我还没有出声将小云叫回来,小云突然低头用尖喙啄了啄他的额头,
小嘴一张,竟然发出一个稚嫩孩童的声音,“坏蛇,坏蛇”。
不知别人如何,我是彻底被震惊住了,这小家伙,会说人话!
而且说的字正腔圆,要不是目前只能蹦出几个词汇,我都想让她替我代考普通话了。
这水平,肯定是个一级甲等啊。
“小云,回来,不能对陈最叔叔无礼。”
我看陈最已经做起了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顿感不妙,冲着小云一招手,我把它拢进了手掌。
“嘿嘿”地冲着陈最赔笑,
“童言无忌,你做叔叔的,不能生小朋友的气哈,回去我一定教育它。”
陈最还没说话呢,小云又一抖尾巴,小头疑惑地一歪,“陈最叔叔?”
嗓音甜甜的,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女孩,真是把我一颗老母亲心给萌化了。
陈最冷哼一声,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把竹骨纱面折扇,瘪着嘴,给自己扇风消气。
我又不好意思地一笑,将小云朝着身后的奂脊一促,
“去,找你奂脊姐姐玩。”
奂脊动作僵硬地接过小云,如同接过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平时淡然如水的清冷面孔倏地愣住,耳根微红,她扯了扯嘴角,对着小云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和善的微笑。
小云歪头打量一下,眨巴眨巴黑色的圆球眼睛,很乖地拱进了奂脊的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