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枂想起母亲为自己捐肝的事,一时也动容起来。
她拉过庄怡的手:“妈,我没事,你别哭。”
“好,不哭,不哭。”庄怡擦了擦眼泪,终于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枂枂,少爷怎么会过来?他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奚枂避重就轻,“林小姐要跟少爷订婚了,林小姐来做婚前检查,就顺便过来看我一眼。”
庄怡手一颤,瞪大一双鹿眼:“订婚?他们才认识几天呀?”
奚枂兴致阑珊的勾勾嘴角:“豪门联姻么,正常。”
庄怡叹了口气:“少爷也不容易。”
三点多护士过来给奚枂打针,庄怡回自己病房去了。
因为药里有镇定成分,奚枂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走廊上吵吵嚷嚷,似乎有男人在大吵大闹。
奚枂想睁开眼看看,奈何全身的力气都被封印住似的。想着想着,头一歪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黑了。
庄怡送来晚餐,两人说说笑笑吃饭。
吃完后庄怡收拾东西,似是不经意地提起:“枂枂,你那里还有钱吗?”
奚枂笑声一顿:“什么?”
庄怡低着头,奚枂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好住在医院么,我琢磨着等出院的时候要不要买一点抗排异的药囤着。还没发工资,我怕自己的钱不凑手。”
奚枂没多想:“不用囤,上次买的药还有不少呢,我先吃那些。”
“嗯。”庄怡瓮声瓮气应了声。
奚枂刚想说自己卡上有些余额,一歪头,恰好看到庄怡背对着自己。
大码的病号服将她衬得格外纤细,宽大的衣领下滑,露出她后颈靠下的位置。
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枚新鲜的吻痕。
显眼又刺目。
奚枂手指一紧,抠紧被角:“妈,这几天有人给你陪床吗?”
“想什么呢,”庄怡笑笑,“我真的只是发烧而已,烧退了就好了。倒是你,又是外伤又是内伤的,可得好好养着。”
奚枂嗯了声,“妈,我累了,想休息。”
庄怡赶紧将东西归拢好,给奚枂关上灯离开了。
奚枂心烦意乱地闭上眼,感觉脑震荡的后遗症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