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军把军营修建的特别大。
让城头上的大宛军一看,还以为真的还有三十万大军要来似的。
如果是立刻就打,那也没得说。
但对方竟然只围城,不攻城,反倒是让士兵们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仿佛头顶上悬着一把剑。
又不知道剑什么时候掉下来,打又打不过,守恐怕也守不住。
等待死亡的过程,比死亡本身更令人难受。
那些新兵更是如此,训练有素的老兵上战场都被对方砍瓜切菜。
我们这些刚训练几天,武器武器没有,铠甲铠甲不发。
哪怕你发一套皮甲,或者发一块铁板,让我们用绳子绑在胸前也好啊。
加上又不发粮食,还吃自己的。
士兵们不干了。
大宛城就这么大,百姓,新兵,老兵多有认识的。
这些人私下一通气,怨言愈演愈烈,反正都是死,不如反了吧。
造反的萌芽一经觉醒,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越是临近十日之期。
大宛城里的气氛就越发紧张。
第八日。
城中出来一个人,趁着夜色用城墙上的吊索吊下来的。
这人自称是大将军的副将,带来了大将军的手书。
之前那个大将军已经被大牛嘎了,临危受命,这位是新的大将军。
一直被前大将军打压那种,大将军不死,轮不到他。
但这不是轮到了吗?
副将说:大宛王残暴不仁,一意孤行,我们早就不想和他干了。
大将军命我来投降。
希望你们能收留我们,为此,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可以打开城门,点火为号。
你们直接带兵杀进去就行。
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赢。
顾飞燕端坐在帅坐上,听着文官的翻译,冷冷笑道:
“呵呵。”
“你们当我们是煞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