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那边……”
楚晏心急开口时,姜禹递过去一个十分有深意的眼神,“有云将军在。”
终于,萧瑾回来了。
帐内死寂无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萧瑾身上。
哪怕楚晏都从于参将口中得知一二,萧瑾三番两次违抗军令,致使谢承被吴信三路包抄险些丧命,且他带着麾下一万余兵并未走出崆山支援邺城。
也就是说,萧瑾在崆山‘溜达’了一晚上。
“末将叩见谢老将军。”萧瑾并没有众人预料那般心虚,底气十足。
谢承死死盯着萧瑾,目色冷寒如冰,“来人,将萧瑾拉出去,斩!”
见有士卒进来,萧瑾上前一步,声音高亢,“还请老将军给我一个理由!”
谢承冷笑,“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
“末将不知,还请老将军明示!”
“自中翼,本将发出军令,你明明收到军令,为何不遵!”
萧瑾皱眉,“末将并未收到军令。”
谢承气极,“所有人都看到回弹,你说没收到就没收到?参将何在!”
“赵参将已战死。”
萧瑾拱手,万般委屈,“末将若真看到,岂会不遵。”
谢承压下火气,目色如潭,“本将率兵行至左翼,再次发出军令,命你在虎洞待命,你收到军令,可在虎洞待命了?”
“末将没收到。”
话说到这里,站在对面的姜禹跟楚晏不得不佩服萧瑾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鸣镝射出的信号弹十丈有余,也就瞎子看不到。
更何况还回了鸣镝!
“本将在落鹰坡,第三次发出鸣镝,你依旧没看到?”
“确实没看到。”
啪!
谢承重拍桌案,火冒三丈,“萧瑾,这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来人!”
至此,姜禹跟楚晏相视一眼。
萧瑾完了。
“谢将!那日楚晏违抗军令自左翼私自带兵到右翼,你非但没罚,还予以褒奖,我记得谢将当时说了一句话,只要于战有利,可灵活应对军令。”
谢承目冷,“是本将所言,如何?你莫要告诉本将,你两次不行军令,是为战势!崆山是你攻的?邺城是你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