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一边担心,一边又想到就要实现话本里剑走梁上、惩恶除善的侠客事情而莫名兴奋。
徐闵出手,肯定能成。
反正时间还早,她先去摸清了那富贵人家的地方,到了晚上回来,再带着徐闵去寻,也可节约些时间。
“当真?”
许大娘眼睛一亮,抓住夏卿的手,十分感激。
“自是真的,你们就别那么忧心了,我先去城里瞧瞧,晚上再回来与你们详说。”
“好。”
许大叔眉间愁云稍散,心里想到这小姑娘和那小郎君气质不凡, 对她的话也多信了几分,给了地址,夏卿回家拿了点碎银,就准备启程。
她先前从未去过南凰主城,南凰地方大,她所在的不过是郊外一小村庄,此地距离主城集市要一个多小时的脚程,距离太远,她一直也无意去逛耍。
咬咬牙租了辆牛车,要比走路快上许多。
待到主城里,夏卿径直去了那姑姑家,说来奇怪,她一进主城,便不时有人瞧她,像是打量,害得她以为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姑姑家离城口亦是不远,家里做豆腐营生做了许多年,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一打听,倒是许多人都晓得,指路也快。
她敲了敲门,家里正好有人,开门的是位穿着朴素的妇人,瞧着夏卿陌生,脸上警惕得很。
夏卿说明了来意,才被迎进去。
这姑姑家姓李,家中陈设布置虽简洁,但明显比村子的人家都富裕许多。
“冬子是惹了什么人?犯了何事?”
边被迎进客厅里,夏卿边问。
“劳烦夏姑娘跑一趟,这回只怕不太好捞,冬子得罪的是那孟家的小少爷,那少爷跋扈嚣张惯了,但不至于闹出人命,只是冬子肯定得受些折磨。”
李姑姑一脸愁意,之前回去给哥哥说侄儿的事也不敢全全相告,只希望那少爷寻着新耍处,放了这可怜的小孩。
“怎么得罪的?”
夏卿想着冬子那小身骨,只怕折磨得狠了有去无回,家中势小,也无处哭去。
“那日冬子去修葺孟家的花园,缘着那家要办诗茶会,听同去的小工说,孟少爷和孟小姐带了几位好友一同欣赏画卷,冬子不知着了什么魔,直盯着孟家女眷出神,主人家的贵女,哪里受得这般轻薄,当下冬子便被孟少爷踢出了血来,听说被囚在牢里,后来也就没消息了。”
李姑姑边说,语气十分愧疚,眼角也盈出几滴清泪。
“冬子并非那轻薄之人,我想这其中应有误会。”
夏卿微微叹气,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事,但想冬子平日里与她说话都是一脸害羞、不敢直视,真实事情定不是描述的这般。
“唉,孰是孰非,还不是那贵家老爷的一句话去。”
李姑姑拭拭泪,又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