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旭便问道:“那你都被抓了,如何脱身?山河神仙进经过天牢救你出来的?”邓清说到此处,望了望山河神仙,山河神仙默然不语,只顾扒饭。邓清又望了望朱常鸿和郑翠翎,朱常鸿也是很好奇地看着邓清,等着邓清回答。郑翠翎毕竟是女儿家心思,而且和邓清朝夕共处,知道邓清此时的反应,应该是遇到难以启齿之事了,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何事,故此饶是足智多谋的高丽云雀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替邓清应对众人。
莫志旭为人性急:“邓家妹子你快说啊,急死人了!”邓清此时只好支支吾吾地答道:“有位在金国做我们大明侠客细作的老前辈照料我,但是但是”此时就是连韩冰和李鸾婵也急了:“邓家妹子你一向性格直率,何时说话变得如此吞吞吐吐的?”邓清道:“就在那位前辈把我从天牢押送到金邦皇宫的路上,师父师母出手救我,误伤了那位老前辈”倪天行一听,面色大变,厉声追问道:“伤势如何?”
莫志旭听得奇怪,问道:“初四哥为何如此在意那位老前辈?虽然都是中原武林一脉,但这种关切根本就是对自己父母师尊的着紧。”倪天行不理莫志旭,拍案喝问道:“你快说,究竟伤得如何?“邓清被大邪王如此严厉的与其追问得怕了,哭着没回答。倪天行站起来捋起衣袖道:“不说是吧?”燕仙山也站起来道:“不用逼问我清儿,老邪王的左臂是我砍下来的,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老邪王是我们自己人啊!”
燕仙山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一阵过后,莫志旭才回过味来:“原来如此,我说师父失踪几年音讯全无,我说初四哥为何如此着紧那位细作前辈!原来师父在金国当细作,而且被山河派害得断臂了!”莫志旭越说越来气,抄起自己原来坐的板凳,便朝邓清砸去。此时朱常鸿、郑翠翎都已经被这场面吓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如何是好。燕仙山又在内疚,还是白荷茹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板凳。
那边莫志旭见一击不成,破口大骂,便和恨无际、怨无量二人冲过来要打邓清。众侠慌忙上前抱住三人,苦苦劝解。燕仙山看见邪王门人人气愤,个个激昂,于是便向倪天行一跪,道:“我燕老猴儿虽然玩世不恭,但也知道是非曲直,善恶好歹的,虽然我伤了老邪王是无心之失,但此事毕竟的确是因我徒儿而起,老邪王是被我所伤,大邪王你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大邪王急急把身子一侧让过,晦气道:“别别别,休要如此,我受不起!”燕仙山问道:“那你如何才能消了这道气?”大邪王向着邓清手一指,道:“想我消气,除非这雌儿自断一臂!”邓清吓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倪天行冷笑道:“如何?认罪的勇气没有,闯祸的胆量倒有的是?你不动手我就亲自来!”袁崇焕此时急急抱拦着倪天行道:“大邪王莫要冲动,大家都是抗金义士,自家人!”
倪天行气呼呼道:“谁和她是自家人?袁军门你是朝廷官家人物,就休要管我江湖中事了!”燕仙山道:“徒儿是我教的,老邪王的左臂是我砍的,这事就在我燕老猴儿身上了结得了!”说完拔出佩剑便要往自己左臂上劈。白荷茹急急点住燕仙山穴道,把长剑夹手抢过去道:“你都几十岁人了,为何还要想年轻后生一样冲动鲁莽?你自断一臂老邪王的断臂会出回来?留着此比为抗金出力不好么?”
倪天行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都有自己师门,如果大家知道自己的恩师受此伤害,大家会如何处置?”众侠都默然了。此时,朱常鸿开腔道:“大邪王,小弟虽然也是朝廷官家人物,但也是江湖中人吧,可否听小弟一言?”倪天行道:“你说!”朱常鸿道:“大邪王之所以如此动怒,都是因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理,我替师父受罚好应该吧?”
倪天行“哼”了一声道:“不知者不罪,我其实对燕仙翁毫无怨气。只是这雌儿!”说完手向邓清一指道:“若不是这雌儿自作主张,擅自离队去行刺莽古济,我师傅好端端的一条手臂为何会断?”韩冰低声道:“但其实想起梁复兄弟死时的惨状,况且梁复兄弟的死都因邓姑娘而起,邓姑娘想为梁复兄弟报仇也是人之常情,大邪王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