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谢过执政,在一名侍者地导引下,出了漱芳斋。
他人才走,执政身边,忽地闪过一道暗影子,一个人影缓缓从暗影中走出。
“怎么看?”
执政依旧立在窗边,淡定得仿佛不知道身边多了个人。
影子道,“和国朝三大战将比起来,气势不如,但胜在年轻,极富智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当然,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此君明明不是体士途径,却成功走通了古修的路子。
若放他成长,谁也不知将来会成为怎样的存在。
我观此人,对您敬多过畏,恐怕不好掌控。”
执政道,“修到那个份上的,掌控不了也不奇怪。
何况,我也没想掌控他。
此子宁折不弯,外圆内方,一路走来,都是逆势而行,但好在持身正大,于国于民有功无过。
这样的人,我又何必防范。”
影子怔了怔,“既如此,何不收服?”
执政道,“轮转秘境之战,此子积财之丰,恐超想象。
资源上,除了大周塔,我拿不出让他心动之物。
但大周塔乃是公器,岂能私相授受。
何况,对待这样的国士,利诱落于下乘。”
影子道,“那您还将狮心玉佩赠予?”
执政转过头来,“欠了人情,总归是要还的。”
影子眸光闪烁,不知执政何指。
执政并不分说,“那边情况如何了?”
影子道,“没什么异常,但我总觉这没问题,才是大问题,您不可不虑。
以卑下之见,先下手为强,不如……”
执政摆手,“是疖子总要出头,等着就是了。”
影子皱眉道,“一网打尽固然是好,可若放任成势,我恐尾大不掉。”
执政清澈的目光送向远方,“这个世界缺了谁,太阳都照常升起,不是么?
鼎革以来,百姓未得其利。
如果非要乱一场,还是只乱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