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桑疆若有所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后来,男孩的父母,时常上山看他,大概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血脉羁绊,那孩子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亲近,也渐渐地学会了说话,只是,他不愿意下山,他认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山林间自由自在的生活,况且,他的狼母亲已经老了,兄弟姐妹也不够强悍,它们需要他的保护。”
“但,偶尔,他也会狩猎猎物,偷偷下山,送给自己的父母,然后,再偷偷回到山上去。”
“不过,有人曾在夜里发现,那位狼母亲,会在他下山时,带着其余几个狼崽子,再半山腰的地方看着他,然后,等他折返回去,他们在一起上山去。”
桑疆吸了吸鼻子,嗓音略显沙哑,“我突然觉得,这个故事还挺感人的。”
“这天底下,大多生物,都有母爱的本能。因为母爱的本性,很多人和动物,才得以存活、得以延续。”
“这倒是。”
“所以,民族也好,种族也好,延续的本质,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一样的。”花赫快速的摸牌打牌,“当然,想要融合一个民族,又或者消灭一个民族,从某方便来说,也是一样的。”
“碰!”云芷拿过花赫刚刚打出的牌,紧跟着打了个九条,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小王爷这么懂,不去做谋臣,真真是可惜了。”
花赫嗤笑一声,心说小丫头挺记仇,面上却是道:“谋臣多没意思,做得不好,会死,做的好,到头来还是死。我虽愚钝,但鸟兽绝、良弓藏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王爷若愚笨,那我们三个,怕是蠢字都排不上了。”
见裴煜难得开了口,花赫扫了他一眼,“唔,难怪病美人不爱出门,原来是怕被人发现是个镴枪头。”
裴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花赫乐了,“这才对嘛!太后娘娘未出阁时,便是个极厉害的姑娘,入宫后,生下的孩子,也是个顶个的厉害,正阳长公主当年在京都,也是人人羡艳又敬畏的存在,裴将军那也是一杆长枪动京城的绝代英才,都说虎父无犬子,他们的孩子,又怎会是个没有牙齿的小绵羊呢?”
闻言,云芷和桑疆全都担心又紧张的看向裴煜。
却见素来温和的裴小世子,慢悠悠的摸了张牌道:“花家世代忠良,花爷爷战功赫赫,自不必说,就连花伯父做伴读时,也曾帮我舅舅肃清政党,稳固朝堂,保着他一路从受人欺凌的小皇子,到了人人敬畏的九五之尊。”
“如今花家到了小王爷这里,怎么也该是个有勇有谋的权臣才是。”
花赫闻言乐了,笑看着裴煜道:“成啊!权臣嘛,小意思,你把身子养好,你去夺权,我定一路给你保上去!”
裴煜抬眸扫了他一眼,“小王爷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我福薄,命也薄,可经不起折腾。”
花赫啧了声,“那可就太遗憾了,你知道的,这满京都的人,我就看你最顺眼,再者,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只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