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到了几艘渡船,让手下的士兵,扮成艄公,乘客,老马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很多时候,商量战术,一讨论,一两个钟头就过去了。
越是研究,也就越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一战。
林动好似看到自己刀斩英王,翼王,喜提八十一刻龙气,封官加爵,收获蓝色词缀的场景。
但是……
酒菜一道接着一道上,可桌上的一群将官,喝着喝着,一个跟着一个,就快要趴下的模样。
这高粱酒的劲道有这般大吗?
还是这些将官都是小趴菜?
不至于吧?
“大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为山寨作出的贡献,之前是当家的不懂事,冒犯了,这一杯酒,我替他敬您。”
白芷端着杯子给马新贻敬酒。
行军打仗,尤其是陈玉成尚且没抓着,老马和陈得胜都是不让喝酒的。
不过,张汶祥想要为昨天冲马新贻发火,城门口阻拦军队一事道歉。
老马念及兄弟交情,也就答应下来,嘴上说着只喝三碗。
另外一起喝酒的也只有几个将官。
正常来讲,武夫打磨肉身,体魄雄浑。
最差都是三坛起步的酒量,也就没怎么当一回事儿。
不过,现在马新贻惊奇发现,这酒怎么越喝,劲头越大。
最夸张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醉意上头。
“弟妹,真不能再喝了,如今,我们都算是违背了军令,令法如山,再喝下去,就是大罪了。况且,我从来没有怪过汶祥,他有他的理由,我亦有我的盘算,嗝,但是……”
说到这里,马新贻已然醒悟了过来。
马新贻揉了揉眼睛,冷风一吹,往桌子上一扫,惊愕发现,神识清醒的将官,竟然只有几个了。
守备将军陈得胜面泛红霜。
操双刀的轻卒营,撑杆高的副将,醉眼微熏。
使双锏的田大将,神情倒是如常,一双虎目不住扫视四周,可胸膛的呼吸,也尤为沉重。
林动那一桌,赵二狗趴在桌上,高博正在用金针扎手臂上的穴道,显然是瞧出了端倪。
啪!
酒碗重重一摔,落在地上。
“汶祥呢?”
他厉声道。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白芷的裙摆,瓷碗摔个四分五裂。
如此大的噪音,却也没有引起其他将官的注意。
“祥哥,他,他入厕去了呀。”
白芷语气弱了三分,不过,平日娇蛮气十足,山寨上谁敢得罪她这位女神医,当即,又甩了马新贻一个白眼。
显然一个女儿家是认识不到权势两个字——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有多么重要。
夺人权势,甚至胜过杀人父母。
她小脑瓜里,还天真地认为,祥哥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