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一早就发现,楸楸这个嗅觉灵敏,是有选择性的。大多数时候,他的嗅觉敏锐程度和其他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在特定的一些东西上面,才会闻到一些平常人闻不到的气息味道。
牛老爷子闻言抚了抚白须,点头,又看了眼同样望向他的楸楸。
小娃娃还在发育期,身体长得快啊。
人体是非常奇妙的,处在发育期阶段,可不仅仅只是长个子。身体的各个方面,在这个时期,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而且,老爷子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
楸楸他自己身上的气息,他自己感觉不到,却开始能逐渐感觉到别人身上的气息。
而他们这些人,能感觉到楸楸的气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
是因为他们相互之间依旧存在着他还没有找到的差别。
还是说,始终特殊的,仅仅只是楸楸?
老爷子转瞬间想了很多,却没有想要把孩子立刻拉来研究一番的意思。
他活了都快百余年了,世事变迁,看不透的人或事多了去了,哪能一个个去刨根问底。
更何况,刨的还是他几乎看着长大的楸楸。
人生难得糊涂。只要孩子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也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好奇,上前了两步,询问道:“楸楸,你闻闻牛爷爷,你觉得牛爷爷是什么味的?”
老爷子常年留着一把雪白的美髯,和他同样银白的头发一样,看起来光泽度极好,一点儿都不会让人感觉脏乱。
反而像是个,与逐渐科技化的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仙风道骨的老人家。
一直坐在那里听牛爷爷和栗子哥哥说话的唐楸,也有些被自己的新‘特异功能’勾起了好奇心。
他配合着牛爷爷,似模似样的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会儿。
几秒钟后,少年睁开那双水润的眼眸,眨动眼睫:“是红景天。”
老爷子捋着胡须:“好药,好药。”
对于自己是个药味儿的老头子,牛老爷子毫不意外。
就是……
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又看了眼傅洵。
这么个根骨比铁还硬的小子,怎么能是芒果蛋糕味的?
难道,是楸楸特别喜欢他的缘故?连带着闻到的气息,都美化了?就和现在有些年轻人拍照,都喜欢修照片似的。
牛老爷子一开始是给唐楸诊脉,后来又在思考其他问题,所以等到他想到两个孩子已经折腾了一天,挥手让他们离开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还是个挺要紧的事情。
众所周知,臭味,只要够臭,一向是要比香味要霸道许多的。
晚上七点钟
唐楸攥着些零钱,站在巷口的小吃摊前。
卖他喜欢喝的红豆沙的伯伯,他的味道,好像是螺蛳粉煮大肠味的。
做小馄饨的婶婶,是苦瓜炖榴莲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