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是,那就是吧。”黄锦气馁道,“反正奴婢也劝不住你,不过,奴婢还是想说……那人不像啥好人,心思重着呢。”
“你呀!”朱厚熜在其脑袋上敲了一下,却是没有反驳。
半晌,
朱厚熜的腿麻被彻底消除,起身舒展了下四肢,又做了几个扩胸动作,道:
“朕去打坐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候着吧!”
修仙的事,朱厚熜暂时不想让人知晓,改革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主动送上把柄。
黄锦倒是不觉辛苦,只是觉得主子傻的可以,明明都腿麻了,还非要坚持,这不是……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嘛!
“皇上……”
“困的话先打个盹,朕需要你时自会叫你。”朱厚熜撂下一句,径直去了……
黄锦怕自己睡的死,听不到皇上呼唤,便到一边红漆木柱旁停下,拿脑袋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撞击木柱,以锻炼脑壳硬度,希冀他日给那姓李的来记狠的……
瞧瞧,把俺家皇上都忽悠成什么样儿了?
……
翌日,国师殿。
辰时末,朱厚熜被黄锦扶着走进来,见李青正悠闲品茗,笑笑道:
“先生,做国师还算清闲吧?”
李青不置可否,“你这是咋了?”
“还说呢,你那丹药是不是有问题?”黄锦瞪着俩熊猫眼,显然昨夜没睡好?
“这怎么可能?”李青被人质疑专业性,心下很是不爽,审视的瞧了朱厚熜一眼,狐疑道,“你不像吃坏身体的样子啊?”
“别听他胡说,丹药一点问题没有,一颗入腹,全身通透呢。”朱厚熜摆摆手,在黄锦搀扶下就着椅子坐了,悻悻道,“这打坐……朕却是不得其法,还请先生教朕。”
李青怔了怔,哑然失笑,“好说,回头我给你取一本打坐入门必修经典,这不是什么难事。”
这关口,可不是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时候,才刚开始,必须坚定嘉靖的‘道心’。
闻言,朱厚熜果然大喜,忙道:“朕既然来了,先生当可放松些,不若……这里就由朕看着?”
“也好!”李青点点头,“那我去取。”
……
出了皇宫,李青却没回连家屯儿,转而去了中官村见张永。
时下,张永正积极装病,整日缠绵床榻,哼呀嘿的,一副命不久矣的姿态,听闻李青上门,老张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去迎接……
“都退下吧,咱家与先生唠唠……”张永病恹恹的,有气无力。
待下人退走,他一下来了精神,急急道,“先生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