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娘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下:“都说大老爷们儿阳气旺,有没有点出息?”
这俩人是怂的,被打了也不敢反驳,苦着脸求饶:“大娘,这事儿太玄……玄乎了,咱哥俩不……不听了,您先歇着,我俩帮您提泔水去。”
两人说完,满脸忌讳的跑了。
黄大娘仍坐在那儿没动,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喜竹脸上那伤,古怪的很呢……”
那丫鬟脸上的伤究竟有什么古怪?
苏梨有些疑惑,见药熬得差不多了,用帕子包着连药罐一起端回去,还没走近,远远地就看见楚怀安裹着一床被子靠在门口东张西望,苏梨不由得加快步子走过去:“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起来了?”
楚怀安原本还有点恼,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表情软了下来:“睡了一下好多了。”
他说着好多了,离了门框,却是连站都站不稳。
苏梨忙放下药罐又去扶他。
“药熬好了,先喝一碗吧,若是不能退热,还得请大夫来看看。”
苏梨说完给他盛了碗,药汁是黑黄黑黄的,味道也一如既往的难闻,楚怀安皱了皱眉,一脸抗拒,苏梨帮他吹了吹好尽快放凉。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不想一直这么难受,就快喝了吧,也好少遭点罪。”
苏梨劝他,楚怀安想起她刚回京时,趁他病着,捏着他的鼻子就给他灌药,真真是大胆极了。
想到那一幕,楚怀安忍不住笑了笑:“我若不喝,你是不是又要捏着我的鼻子把药给我强灌下去?”
“不会。”苏梨摇头:“我现在打不过你。”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办法来硬的。
“说得好像我会打你一样。”
楚怀安嘀咕,端起药一口饮尽。
这药着实难喝,他一张脸皱成包子,放下碗以后,勾着苏梨的脖子凑近,却在离着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下。
他病得厉害,怕传了病气给她。
“这次先欠着!”
说着放开苏梨,裹着被子坐到床上,不倒翁似的。
过了一会儿,楚凌熙和陆戟走进屋里。
“谨之怎么样了?可要叫大夫来给你诊脉看看?”
“不用,我才没那么娇弱!”
楚怀安冷着脸说,同样是重伤,他时不时就要伤风感冒一下,陆戟却恢复得特别好,如此对比起来,他自然觉得跌面。
楚凌熙见他还有力气好面子,放心了些,转身关了门。
“我和陆将军在苏府转了一圈,目前没有发现暗道之类的玄机,这府上的人也都挺正常的,其他几家都住下了,暂时没人闹事,只有那王家的态度看起来有些过于强硬,但王二少爷的的确确死了,王家的人有些不理智,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都是老狐狸,今晚以后应该能看出点猫腻。”
楚怀安吸着鼻子说,一碗药下肚,开始有点发热。
楚凌熙不明白:“为什么今晚就能看出猫腻?”
“我让顾炤今晚把越家那个三少爷丢进来,这三少爷不管知不知道真相,幕后真凶应该都会想办法解决掉他,我们等鱼上钩就行了。”
楚怀安说出自己的计划,陆戟点点头:“侯爷此举引蛇出洞很好。”
还用你说?
楚怀安有些得意,楚凌熙的重点却偏了:“顾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