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还要为父说多少遍,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兄长去死?”
“父亲……”苏婉儿不可置信。
工部尚书将脑袋扭到一边,不容置疑道,“你自己做了错事,便应当去赔罪!”
苏婉儿咬了咬唇,极为难堪,不情不愿地给姜柠道歉。
姜柠静静听完,继而弯下眸子,“我不接受。”
“你……”
苏婉儿眼看又要暴走,工部尚书轻咳一声,已有其心腹控制住了苏婉儿。
许疏印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苏大人今日叫本掌印来,不会就只为了道歉这一件事吧?”
苏长闭了闭眼,现在事情再明了不过。
许疏印未向李乾透露是谁动的手,显然是为了拿捏他这个工部尚书。
可偏偏,他除了乖乖被拿捏,竟无一点办法。
“此事全系我那小儿过错,还请掌印高抬贵手,放我江家一马。”
许疏印缓缓挑唇,“非要说放他一马也不是不行,只是……”
苏长立马明白,“掌印想要什么可尽管吩咐,只要老夫有,绝不犹豫。”
“很好。”许疏印放下茶盏,“本掌印不缺金银,不过是想从苏大人这里知道一件事。”
苏长一头雾水,便听许疏印一字一顿道,“我要知道,长公主一家是如何被陷害的。”
说罢,苏长身子狠狠僵住。
而一旁,姜柠的心已经跟着提了起来,跟着看向苏长。
半晌过后,苏长才僵硬地笑笑,“许掌印真会开玩笑,姜侯爷贪墨一事证据确凿,陛下已经命大理寺的人审过了,怎么会是陷害。”
许疏印眉目冷淡,“好啊,既然苏大人这么说那本掌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郡主,我们走。”
姜柠乖巧地跟在许疏印身后,心里却在默数着三,二,当她数到一时,苏长刚好匆忙开口,“等等!”
苏长擦了擦脸上的汗,无比为难道,“许掌印,这件事事关重大,实在是……”
他若是说了,恐怕李乾和国舅也不会放过他。
许疏印停下脚步,“那就要看在苏大人心中,是自己儿子的命更重要还是仕途更重要了。”
“我向来没什么耐心,苏大人若实在为难便罢了。”
许疏印说一不二,苏长简直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来之前想好的应对策略几乎一个都没用上,直接便丢盔弃甲,完全进入了许疏印的节奏。
“好,我说。”
最后,为了他那独苗的命,苏长还是选择了退步。
他长叹一口气,说出了姜侯爷贪墨一事的始末。
先是姜侯爷的学生钟勇上了茚草之瘾,又在李乾的授意下收银子卖官,往工部都水司塞了一人,而此人,正是指证姜侯爷贪墨之人。
他跟着姜侯爷下江南平水患,却压根什么都不懂,姜侯爷索性派他去做赈灾一事,可这赈着赈着,银两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