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一个本该被流放的人突然出现在掌印府,才几日功夫就爬上了她们掌印的床,自然遭人嫉恨。
几人目光相接,不约而同的起了心思。
绿衣女子咽了口唾沫,看向掌事侍女,“容姐,反正是个暖床丫鬟,死了也不要紧,回头就和掌印说是她自己想不开跳湖自尽,和我们也无甚干系。”
被叫做容姐的女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姜柠,心中涌起一阵带着扭曲的恨意,她目光落在岸边的石子上,狞笑一声,“就这么死了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没了这张脸,她倒要看看这个小郡主还能如何嚣张!
她抓起尖锐的石子,径直冲姜柠而去。
嘭——
伴随着一身尖叫,容姐手中石子被击打落地,手背很快肿起了一块儿。
“掌,掌印……”
看到面前的人,几个丫鬟脸色难看至极,噗通噗通地跪了满地,大气都不敢出。
许疏印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他扫过地上石子,抬了抬手。
小桂子很快将石子捡起放在许疏印掌中。
容姐咽了口唾沫,脑袋伏地,“掌印,奴,奴婢只是瞧着这姜小姐太不知好歹,所以才想替掌印您教训一下……”
“啊!”
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旁边几个侍女身子一抖,吓得脸色惨白。
许疏印偏头,薄唇缓缓挑起一个弧度,欣赏着容姐不断往下淌血的脸。
容姐大口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抚过自己脸庞,“我的脸,我的……”
许疏印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细细擦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我最烦不听话的狗,小桂子。”
“掌印!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您放奴婢一马,掌印……”
容姐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剩余几个侍女如今都被吓破了胆,浑身战栗。
所幸许疏印像是对她们几个没什么兴趣,目光反而落在了浑身湿透的姜柠身上,拧眉道,“她死了没?”
小桂子一噎,刚想去探姜柠的脉,姜柠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听声音像是能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姜柠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冷热交替,头疼得快要裂开,连意识都有些恍惚。
“我这是……”
她眼神涣散,抬头看向四下,就瞧见了跪了一地的侍女,一时茫然,甚至以为自己又穿越回了过去,“你们跪我作甚?”
闻言,背后站着的许疏印被气到发笑,“郡主是不是投湖把脑子也冻坏了,真把本掌印这儿当成你们侯府了?”
听到许疏印的声音,姜柠身子一僵,涣散的思维也迅速归位,连忙垂头,做出一副乖顺模样,“见过掌印。”
她咬了咬唇,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又暗搓搓看了眼比她还狼狈的侍女们,心中升起了一个令她不可思议的猜想。
难道……许疏印刚刚是在帮她?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许疏印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有些恶劣地开口,“郡主该不会以为本掌印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