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不在了?!
蛊虫为何会不在?!
李檬晗看向宁怀之,他确实没有半点蛊毒发作的迹象。
不可能!
那情蛊是她精心培育,用自己的献血滋养了七年之久,为的就是等到心爱之人后,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如此厉害的蛊毒,倾注她的心血,怎会无用了。
“你那七彩的蛊虫确实厉害,可好在发现的得及时。”
李檬晗最大的失算就在于认定宋诗婉和宁怀之不知她会蛊术,也认定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定然不会有所防备,因此,才莽撞出手,且在动手后甚至都未确认宁怀之的状态。
“李小姐,你这些年用蛊虫害了多少人性命,入了大理寺狱之后,会有人一件件同你清算的。”
宋诗婉淡淡别开眼,李檬晗直到被拉出去的最后一刻目光还死死地盯着宁怀之。
“王爷!我李府是做了些错事,但罪不至此啊!”
声音逐渐小下去,宋诗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李檬晗被抓进马车,消失在街角,叹了口气:“账本的事如今还未捅出来,恐怕李毅还觉得自己有回旋的余地。”
宁怀之眸子动了动,看向宋诗婉:“账本何时能摆上公堂,取决于我们此行漠北,何时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他们胜券在握,才好打草惊蛇,否则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现下的行动,必会有所防备。
“现下便启程?”
“你不是还未用早饭么?”宁怀之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屉糕点还冒着热气。
“带上就好了。”
事到如今,宋诗婉也想彻底查出真相,不论是为父亲,还是天朝。
从泰和府行至漠北边辖只需半日时间,入了漠北,风土人情便截然不同。
宋诗婉找了个茶馆,喝茶用饭,吃了些特色菜,便又和宁怀之继续北上,去漠北侯府所辖之地,宋昭此刻也正驻兵在那里。
“漠北的风土人情,你应也十分熟悉吧?”
宁怀之见宋诗婉一路都在打量窗外的景色,开口道。
“熟悉是熟悉,只是回京一年多,好像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物是人非,就是这么用的。
马车赶了许久的路,天已经彻底黑下去,才终于停下来。
宋诗婉的腰都快断了,路上还倚在窗边睡了一觉,虽然不知为什么醒来是枕在宁怀之膝上,但这一觉睡得极沉,疲惫倒是一扫而空。
马车停在营地前时,宋昭已经带人等着了。看见宋诗婉下来,他面上立刻扬起笑容。
“总算是到了,我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了。”
“午饭时的茶馆有说书的,多听了一会。”宋诗婉见了宋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热络地走到他面前。
这是她的兄长,自然不需要在他面前有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