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宁怀之扯扯唇角,看了眼宋诗婉,宋诗婉也没说话,只神色如常地扮演好一个看热闹的角色。
那二人似乎没什么反应,李毅便吩咐管家那么做了。
管家带人去府中上下搜查,将所有下人的住所都搜遍了,连身也搜了,李毅便站在账房门前,一边看着那二人,一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始终无法确认他们是否和此事有关。
若真有关,隐藏得未免也太好了。
李檬晗站在一旁,已经没了耐心,看着自己父亲如此大张旗鼓,不敢开口质疑,只能用不断 的走动和叹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眼神黏在宁怀之身上似的,就这点机会,还要不停地往他身边靠。
宋诗婉见她贴近宁怀之时有些战栗,眸子一缩。
这李檬晗好像不仅仅只是喜欢宁怀之,若只是出于一个女子内心的喜欢,就算是耍些手段去接近宁怀之,或是一些似有若无的触碰,也顶多只会心跳加速面色泛红,也就是所谓的“羞涩”。
可李檬晗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全然超过了正常接触时应有的反应。
宋诗婉又观察了片刻,发现她不仅仅只是微微发抖,甚至在贴近宁怀之时还会下意识地深吸气。
宁怀之身上常年带着檀木香,稍微近身便能闻见。但李檬晗吸气时带着迫切、着急,甚至还有一些难忍,就像那中了药的人。
宋诗婉拧眉,许久之后终于确认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李檬晗应是长期练媚蛊,造了反噬!
蛊毒中的反噬并非是自己中蛊,而是指大部分养蛊人在长年累月和蛊毒的接触中,为蛊虫捣药、做药引,试蛊时难免会接触到一些毒物,这部分毒物在体内经年累积,养蛊人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病态,这便称为反噬。
而李檬晗那种,显然是因为接触了太多的媚惑草药后的遗症,碰见心动的男人,体内的药物便会不断催发,她越是动心,药便更厉害,她便更难受。
说宁怀之是她的心上人,倒不如说是她的药引子,唯有宁怀之接纳她和她交好,她才不会被自己折磨至死。
不过她现下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依旧将自己这样的“情动”归结为对宁怀之的喜欢。
宋诗婉咬咬唇,总觉得宁怀之如今十分危险。
他要面对的远远不止一个会些蛊术的女人了,而是一个完全无法操控自我的疯子。
她咽了口口水,往旁边挪了挪,宁怀之一侧头就看见身旁空了一块,又见宋诗婉一脸紧张又畏惧地看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
位置都让开了,他还不躲躲,是真迟钝还是在享受李檬晗的蓄意接近?
宋诗婉见状,撇嘴摇摇头,直接别开脸。
宁怀之:……
他怎么了?
何至于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管家在府中上下查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回到了账房门前。
“回王爷,其余处都搜遍了,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只有这院中之人……”
说罢,他抬头看了一圈,院中等候的守卫见状,都将身上的东西卸下任由他们搜查。
搜查完那些人,依旧一无所获。
宋诗婉淡淡地看着他们演戏,其实目的心知肚明,只是一边装傻,一边装憨,
果不其然,管家搜查完那些守卫之后,便带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宁怀之挑眉:“怎么,李刺史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