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婳气得乱蹬,还用指甲挠他。
“裴闻渡,你真是够了!”
可他非但不躲,还主动把那张矜贵的脸凑了过去。
“随便挠。”
优越的脸庞顿时多了几道触目惊心划痕。
见此法没用,她又开始骂他:“你个疯子,色中恶鬼!”
什么话难听,她骂什么。
裴闻渡也不争辩,只全部受着,沉默的用身体力行来回答。
骂到最后没了力气,傅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酥软的,只能靠在他怀里不停喘息,
不过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傅婳蔫着声音,毫不客气使唤男人:“带我去洗澡。”
裴闻渡乐见其成,抱着人就去了浴室。
迷迷糊糊中,傅婳困得要死,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
“你戴那个了吗?”
裴闻渡耐心的替人清理着,冷不丁被她一问,视线便落在了那张布满潮红的脸上。
消弭下去的欲念又开始躁动起来。
“戴了。”
他哑着声回答。
傅婳懒洋洋的应了声,精致的眉眼又开始耷拉下去。
她很累,又和裴闻渡胡闹了那么久,精神早就抵挡不住困意。
等裴闻渡抱着傅婳出来时,她早就睡着了。
裴闻渡把傅婳抱到了床上,看着她额头两侧被水浸湿的头发,他找来一条毛巾,细细的替她擦着。
等做完一切,他才上床,把人抱怀里,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
醒来后口干舌燥,腰酸背痛。
傅婳意识朦胧,胡乱往身旁摸了摸。
忽然间,一具温软劲瘦的身躯覆了过来,耳边是低沉性感的嗓音。
“要喝水?”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没等她回答,兀自起身去倒了水。
傅婳此刻脑子像是被浆糊了一样。
她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裴闻渡熟稔的在她的房子里走来走去。
等玻璃杯抵上唇时,她才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
接过水杯,问:“你怎么还在这?”
裴闻渡还未收回来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原本温情的氛围变得稀碎。
他扯了下唇角,眼眸瞬间变冷。
“不在这,在哪儿?”
她难道把他当成随叫随到的鸭,还不能在她房间过夜?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婳想要找补,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好乖乖喝水。